陰陽鎮的異化，已經在無聲無息地停止了。

李則卻嘴硬著：“這不成能！”

李則愣住了，眼神閃動，彷彿回想起了甚麼被忘記的影象。

是陰陽眼！

俄然，桌子上用來照明的蠟燭本身倒下了，燭火撲滅了他的衣服。

她能瞥見鬼，瞥見彆人看不見的東西……

但是，在霧失對著他再次抬腳之時，他的叫罵聲及時停止了，轉而變成忙不迭的告饒：“彆，彆，饒了我！……”

雙手雙腳已經被扯掉分食了，幽綠被扔在地上自顧自燃燒，他的軀體已經變成了“人棍”。

李則的瞳孔顫抖，彷彿被巫妲的話語勾起了內心最深處的驚駭。

他死了，被燒死了。

頭顱還在持續叫罵著：“廢話！你這個妖女，作歹多端！殛斃了陰陽鎮那麼多住民！你會受天譴的！神明會獎懲你的！”

……

跟著霧失不竭用力，頭顱收回讓人牙酸的血肉摩擦聲響，伴跟著腳底下刺耳又含混的慘叫聲。

巫妲靈敏地發明——本身的感知開端麻痹了。

他想起來了，他都想起來了……

在那邊，一張怨毒的臉正趴在桌子上，對著他暴露一個笑容。

是以，巫妲按住了身後想把那顆頭顱砸碎的霧失，持續問道：“我與妖鬼廝混，是妖女不假，那尹春雀呢？她又不能像是我一樣操控鬼怪，她如何能被稱之為妖女？”

……

李則的眼神充滿了質疑。

“能瞥見鬼？”巫妲俄然之間彷彿明白了尹春雀被視為異類的啟事。

他的幽靈從他身材裡爬出來，撿起地上燃燒幽綠火光的蠟燭。

“尹陽鎮？”巫妲又看向他。

時候來到第五天淩晨，天光大亮。

“然後，一年一年疇昔，鬼越來越多，死的人也越來越多。那些身後的人，本身也變成了厲鬼，向尹陽鎮的住民索命。”

霧失移開腳，李則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張嘴就是：“妖女，你放屁！……啊！……”

對於看破真身，看破迷障也是事半功倍。

巫妲看著滿地的鮮血，有些無法：“這可如何清算啊……”

巫妲隻感覺好笑，拉了拉霧失，表示他放輕力道，笑道：“你叫甚麼名字？”

他如何都毀滅不了，火焰刹時吞噬了他。

認識到這一點後，她神采微微變了。

李則倒在地上的頭顱與肢體俄然湧出大量鮮血，跟著鮮血流儘，他的神采也完整灰白，迎來了真正的滅亡。

指尖傳來鈍鈍的擠壓感。

是以，她輕笑一聲，反問頭顱：“你覺得，現在還是尹陽鎮？”

李則被踢得眼冒金星，等停下來的時候，嘴巴不自發伸開，掉出好幾顆帶血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