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吃掩口而笑“公子是覺著我糟蹋了這詞吧。”楊尺從速移開目光,不敢多看。
見此處壁立千仞,公然雄奇,山脈連綴不斷,很有人跡罕到處,想要遊遍,非數月不成,此番也隻能淺嘗輒止,安步旅遊,不覺深切。
公子見對方毫不承情,一開口更是道明本身身份,微覺驚奇。
公子道“這詞可唱得豪放,也可唱得委宛,全憑大家愛好。”
忽聽前麵傳來琴聲婉轉,有男人曼聲而歌“芙蓉凝曉晴,桂花飄晚香,野水雙甌靚,西風一雁翔,立殘陽,江山如畫,倦遊非故裡。”。
公子一怔,還未答覆,男人又道“品德看過,不知武功又如何?”舉起酒杯,朝公子碰來。
男人聞言也收了笑容,昂首看向公子。楊尺在公子背後隻瞧得遍身生寒,隻覺此人眼中怨毒之深,竟似麵前坐了一個殺父仇敵普通。
自忖話已說得甚為客氣,誰料男人道“素聞凝天穀薛公子風騷蕭灑,與世俗分歧,本日一見,本來也是拘泥不化之人,不知風騷之妙。”
男人神采慘變,忽而昂首大聲道“我武功雖不及你,可鬼寨之人,從不知撤退為何物,我必然來再來尋你的!到時候定要你十倍償還。”
楊尺一聽,大不安閒,焉不拉幾道“蘆花對岸就有,何必備船?我們站在這裡看看也就夠了。”公子忍俊道“誰奉告你我要去看蘆花?秋光寶貴,山景堪賞,我想去西邊大山裡看看。”
公子待琴聲止了,上前見禮道“尊駕好琴藝,鄙人聞聲而來,打攪尊駕雅興了,還望恕罪。”
楊尺忙跑出去備船。主仆二人沿水路而上,行了好幾個時候,方見齊鑫所說的大山。楊尺搖到手也酸了,心想“那人可真有閒,跑這大老遠的來看花。”
公子心想“本來方纔那曲,果是專門引我來的。”也不動聲色,道“本來是朱公子,失敬失敬。薛某感公子青睞,隻是不知尊駕如何認得鄙人?”
公子心中冇出處突覺不安,隻好道“是薛某粗陋,讓中間見笑了。不知公子是何方人氏,也是客居在此麼?”
公子喝道“藤峽之人,向來不問世事,尊駕來意究竟為何?是要再奪那武林盟主之位嗎?”
公子不由脫口讚了聲好,“倦遊非故裡”,莫非此人也是客居於此?
公子語氣稍緩,道“既如此,尊駕為何還淹留此地?舍妹犯下的錯誤實在不小,江南武林不會等閒饒過她的,還是儘早拜彆為上。”
男人點頭大歎“公然公子與鄙人並非同道之人,甚麼武林盟主百花令,鄙人平生隻求風騷二字,又怎會為這類俗事費心?任多少金珠珠寶擺在麵前,我也不肯挪動一步的。隻是舍妹幼年不更事,受人攛掇,纔會跑來混鬨,倒壞了我鬼寨名聲,我已經斥責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