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站在身後觀戰或者歇息的疊碼仔也都麵無波瀾,無聲無息地把玩動手中的泥碼。
澳門,銀沙高朋廳。
隻要他能看到,一個身上到處有淤血陳跡的嬰童小鬼正坐在客人脖子上,兩支短小的胳膊環繞著客人腦袋,小手恰好覆在了客人的眼睛上。
棺材裡躺著個隻穿了薄紗的女人,眼睛緊閉,雙眉時不時皺起,彷彿在經曆甚麼痛苦。
隻要一個客人有些分歧,他眼睛儘是紅絲,腦門泛著一層鋥亮的油光,剪裁得體的襯衫上端兩粒釦子被扯開,暴露了領口上一圈黑漬。
“喵!”
輸光了能輸的統統,還被高利貸切掉了兩根手指,走投無路的環境下才留在了澳門做疊碼仔。以後的十多年,日子過得也冇見有多大轉機,隻因為他脾氣刻薄、脾氣暴躁,每次辛苦拉來的客人還冇賺很多少就被其他更會服侍人的同業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