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垂地,我的認識開端飄忽起來。也不曉得過了有多久,我隻感受身材輕巧、暖洋洋的,彷彿有暖和的氣流在我身邊悄悄吹拂著。這一刻,我已然完整忘懷了文生這個身份,現在的我隻是一隻無憂無慮的、遨遊於六合之間的小鳥,甚麼事情,甚麼煩惱,都與我無關。我隻是這麼,這麼飛著,往上看,是一望無邊、湛藍的天空;往下看,也是一望無邊、蒼茫的大地,像是天空的影子。扭轉著,翱翔著,我偶然乃至分不清哪邊是天,哪邊是地。
“喂……姑奶奶這又是鬨哪樣啊!”
是夜,跟平常一樣,我早早地就上了床。熄了燈,我側著身子,假裝已經寢息的模樣,而實在究竟上我正拿著個攝像機從被子裡略微探出個頭,通過相機的螢幕監督著這個房間――我用心冇關寢室門,便利我檢察內裡的環境。
嚥了口口水,我輕手重腳地下了床,半蹲著摸了出去。外邊一向傳來叮鈴噹啷的聲響,彷彿有人在打雞蛋一樣。出了寢室,我藏在沙發前麵探頭往廚房望去,隻見灶台中間,正站著一道慘白的身影,身穿紅色連衣裙,烏黑的長髮披在背後,跟剛纔視頻裡的一模一樣!
“唔――”差點驚叫出聲,我趕快用手捂住了嘴,靠在沙發背後,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眼下環境告急,此次是真的見了鬼啦!思考來思考去,三十六計走為上,我藉助著桌椅的反對,偷偷地向門口摸去,心說等我出去找到古楓再返來找你算賬。
“該死的!”大呼倒黴,我乾脆站起家來跑向了門口,但是任由我如何拉拽,那門都是紋絲不動。我驚駭地張望著,廚房裡的那道紅色身影不知甚麼時候已經消逝了,全部家裡隻剩下我一人,但是我曉得她必然還在某個角落裡看著我。
摸過手機,我看了一下時候,已經淩晨五點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暗自自責本身太不謹慎,竟然睡著了,心想昨晚應當也是白忙活了吧,手卻摸到了一旁的相機,發明竟然還開著。抱著獵奇的心機,我點擊了停止錄製按鈕,然後翻開了錄了一早晨的視頻快進著看了起來。
“甚麼鬼!”如此景況之下,俄然從個陳舊的收音機裡傳出了一曲越劇,喧鬨的電流聲之下,曲子毫無本來歡暢的感受,反而流露著詭異的氛圍。
“啊!”一聲驚叫,渾身觸電般一震,我猛地展開了雙眼,心臟像是剛從過山車高低來普通,撲通撲通地跳個不斷。沉重地喘氣著,我捂著心口安撫情感,半晌後我才從那奇特的夢中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