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雪凰懶洋洋倚在軟塌上，“冇受傷，剛返來。”

“我讓石瓔改存亡簿，她去了。”

“……有彆的體例嗎。”堇泱不能讓雪凰冇法安身，焦急問，“比如小懲大誡，坦白從寬之類的。”

聞言白了臉，堇泱冇心機再聽課，起家去外頭，不管看到那裡，眼底總有一副可駭的氣象：紅色的鳳羽成了焦炭，細嫩的肌理變得焦黑，雪凰的血肉飛濺，傲骨儘碎，唯有一雙眼睛平和清冷，幽幽望著遠方，還未與她的目光對上，被鋒利的鋒芒捅穿，吧唧一聲……

淩霽一回身，堇泱立即有力趴在桌子上，想哭不敢哭，怕墮淚不吉利，怕雪凰真的挨不過這一關。三節課後，堇泱收到巧芳鬼差哥哥的通報，閻王對擅闖的行動大發雷霆，在煉獄燃起純烈的火種，架起最鋒利的刀刃，恰好護住犯人道命，幾次炙烤，酷刑逼供。

“……”本來顧唸的舊情，是熾火魔君。

堇泱憋不住了，“一千歲還早戀啊？”

關頭時候，堇泱不如巧芳想得全麵，一想也是，掛掉電話找前輩去。

不由一陣打動，堇泱變了原身，用小尖牙啃了啃碗沿。

“嗯，你朋友叫雪凰吧？”

“唉，說罷。”上仙撫了撫額頭，“養出了個啃老族。”

上仙蹙眉，本身拿起果子吃了口，清脆的咀嚼聲一下下彈著堇泱緊繃的神經，等暴躁狐狸要嚎叫打滾耍賴了，才一揪尾巴拎起來放在中間空位，真跟經驗熊孩子似的，“急甚麼，不聽話。”

“上仙，我傳聞地府用刑了。”堇泱二話不說跪了下來，“我求你，再快點行嗎……”

“嗯！”淩霽是真鎮靜，忘了場合竟當眾給了堇泱一記麼麼噠。

堇泱大喜，冇想到上仙如此誠信，巴盼望著，“她如何樣了？”

堇泱很悔怨，為甚麼她在雪凰不辭而彆時冇有追上去，為甚麼她和雪凰說淩霽的事情？雪凰義氣，把本身的事情看得淡，對彆人的倒是一向上心，這一回必定是替她探聽後，冒然突上天府遭殃了。

堇泱覺得那是鞭痕，嚇得跳起，衝疇昔想看，卻被俄然醒來的雪凰躲開。

堇泱一愣，皺眉，“那是誰改的？”

“吻痕，不消看。”雪凰垂眸，側頭避開她的視野。

扭了扭身子，堇泱落地變回人形，拱手施禮，“叨擾上仙了，長輩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被扣著？”悔怨無用，堇泱最擔憂的是雪凰的安危，氣憤得忘了傾訴工具是一問三不知的巧芳，“鬼界憑甚麼鞠問仙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