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心生難過,微微垂首,歎了口氣,漫聲吟道:“一年又過一年春,百歲曾無百歲人――昔日此山之巔三聖多麼風騷,目前杜某卻要問一句天下豪傑安在了。”
“就是就是,連這裡都敢過來拆台,這小子當真是失心瘋活膩歪了不成?”
江漠樓:“……”這是那裡來的鬼東西!
樂聲漸近,一隊人垂垂走來,搶先一人紅袍白髮,身形高大偉岸,五官表麵極其了了,隻是眉梢眼角儘是邪肆之氣,唯獨衣領豎的極高,看起來有幾分古怪,恰是明顯已經死在心魔洞中的宣離魔君。
二人尚未近身,便已被一股強大的靈波反震出去,滾了個頭昏腦漲,半晌爬不起家。
他們三人過這幾招之間,中間圍觀大眾的驚呼之聲已然迭起,有人喊:“他不是杜至公子!他使的那一招清楚是陽羨宗的流陽指!”
江漠樓的名頭固然比其師兄江尋意略遜一籌,不過那是因為他為人冰冷疏離,隻一心沉浸於修煉的原因,如果單論武力值,他乃至能夠與雲歇一戰。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直震得人耳中嗡嗡作響,在場世人一時為宣離的氣勢所迫,竟然無人答覆。
雲歇神采一白,冇有說話,他中間那名弟子恰是方纔被江尋意經驗過的中二少年,此時臉上還掛著彩,傷疤冇好就忘了疼,大聲答道:“江尋意自甘出錯,投奔魔族害我宗主,已被宗主誅滅!你這魔頭若還是執迷不悟,也會是這般結局!”
……冇看清。
江尋意足尖輕點,百忙當中狠狠白了江漠樓一眼,心道這個二愣子,自個拚著內傷強提修為也就罷了,這拚了老命還是跟個大魔頭合股對於本身師兄,如果讓他做買賣,褲子都恰當出去。
再一人吃緊道:“彆吵彆吵,你們快看呐!他和江掌門過這幾招,用的像不像月華寺的須彌掌法?”
江尋意似笑非笑,神采驕易,這本來是他的招牌神采,如果放在疇昔那張清俊無倫的麵龐上,怕是此山上有大半方纔還斥責於他的女修都要回身投敵,隻可惜現在這幅尊榮太有創意,普通人的審美冇法賞識,是以也就感覺萬分詭異,方纔有幾個衝出來聲討的人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兩個兄弟,邁出的腳步又不由往回縮了縮。
江尋意心中一凜,頓住腳步,連雲歇和江漠樓都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