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歪在炕上,瞧見簾子一掀,一個青頭皮青年出去。隔著燈花眯著眼瞅瞅,頓時笑了。不怪後代那些腐女埋汰清朝髮型。之前頂在本身頭上不感覺,現在驀地一看,還真――不如何都雅。
宋氏:唉,你才曉得?真是笨
八姐懶得管老嬤嬤、小丫環內心如何想。落拓安閒靠在炕上,翻看著那拉氏屋裡藏書。悄悄考慮,這滿屋的《女兒經》,看著都礙眼,過兩日,趁個風黑月高夜,一把火燒了,免得留下來,禍害好好的女孩子們。
八姐請四四坐下,親身奉茶,笑著抱怨:“在內裡吃好的,也不說帶些返來。大格格、弘昀這個年紀,恰是喜好點心零食的時候呢。”說完,隔著炕桌,坐到四四劈麵。一麵笑著打量,一麵考慮接下來該如何教唆是非。
武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滅他滿門
鈕鈷祿氏+耿氏:這事兒他不賴我
八姐瞧在眼裡,樂在心上。李氏啊,李氏,你可真短長啊。武氏這麼個不食人間炊火的,都叫你給獲咎了。
到了早晨,李氏還是冇有把大格格、三阿哥送過來。彆說兩個孩子,就是賬冊、鑰匙,也冇個影兒。陳嬤嬤、瑞珠還想叫翠環去問問。八姐一擺手,“餓了,用飯。”
八姐捏著銀釵嘲笑,“叫他一聲四哥,還是高抬他了呢!”
陳嬤嬤一聽福晉這稱呼,頓時嚇了一身盜汗。“姑奶奶喲,就算那拉家太太是老罕王裔孫,您跟四貝勒也算得上是遠房表親,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直呼皇子為哥哥呀!”
她這一笑不打緊,四四本來籌辦問的話,這麼一打斷,反而不好說出口。站在炕前,看著那拉氏扶著瑞珠,款款起家,笑著問候:“四哥來了?用飯了冇啊?”
瑞珠傳聞貝勒爺去了西邊院子,本來另有些心慌,看到自家福晉拿著繡花針,彆彆扭扭的模樣,悄悄一笑,頓覺好多了。跟陳嬤嬤立在兩旁,謹慎奉養。
四四聽了,笑的好不安閒,“孩子還小,過些日子,再帶點心給他。再說,小孩子,不能慣壞了。”
也不問四貝勒返來冇,自顧自叫人擺膳,好好的吃了一頓。提及來,還是人間飯食好啊。做鬼的那幾百年,除了眼睛、耳朵能用,鼻子、嘴巴的確就是安排。彆說吃了,連個味兒都不能聞。
公然,冇過量長時候,翠環就悄悄來報,“福晉,爺返來了,在門口叫菊花攔著,主子離的遠冇聽清。彷彿說甚麼二阿哥不好了甚麼的。這會子,大抵已經到西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