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台在一樓，此時還排著幾個客人，那倆人較著有些不耐煩，站在中間一臉肝火地看著收銀台。

佳音的客人比較初級一些，跑單的事情很少，據小耗子說他在這裡事情兩年多了，還冇碰到過。

就在這時，包房裡走出來一個女孩子，看模樣比富二代大幾歲，一頭長髮染成黃色，化著很濃的妝，尖尖的臉像個狐狸似的，她走過來直接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付不起錢啊？”

我從速將王芳拉疇昔，表示她不要胡說。

下了班以後，我們又湊錢或者AA製去吃燒烤和麻辣燙，然後王芳騎著摩托車送我回家，某一天她說了一句話，不曉得她喝多了還是當真的，讓我內心很不是滋味。

王芳表示小耗子從速疇昔帶人買單，但是冇人理睬，最後有個女的冷冷地甩下一句，“你他麼後脊甚麼，不是另有人冇走麼？”

富二代斜眼看了我一眼，鄙夷地罵了一句臟話。

“我就但願我倆都早點找個好的歸宿，也不至於這麼漂著，我感受我想個孤魂野鬼了。”

那倆人很不爽地看了我們一眼，相互勾搭著肩膀，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包間的人開端陸連續續地分開。

在佳音上班固然有些累，不過確切挺歡樂的，我們常常把客人喝剩下冇開過的酒藏在沙發前麵，比及打烊了以後，跑到包房裡一邊喝酒一邊唱歌，玩鬨一會兒才走。

但是，我又會想，既然比洗頭房裡的妹子初級，標緻，前提好，為甚麼又要做這一行？

比及我追到下一條街的時候，小耗子已經倒在了地上，捂著襠部痛苦不堪地嗟歎著，他神采慘白得很短長，嘴唇不住地抽搐著。

我嘲笑了一下，抱愧，請跟我們到收銀台買單。

一點一刻的時候，有兩個包房的客人同時分開，我們留下了小耗子守著那群大客戶，我們仨去清算包房了。

他穿的鞋子和衣服看得出來很貴，之前在市裡的一家品牌店裡我瞥見過那種LOGO，隻是我健忘了叫甚麼，總之很貴，四位數。

小耗子用衰弱的聲音說了一句，“彆追了，他們有刀……”便暈了疇昔。

佳音最低消耗一千塊，能在這裡消耗的客人，是不屑於去找洗頭妹的。

我們還珠四人組就在這類自娛自樂的餬口裡，迎來了人生第一次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