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明鑒,那裴仁基父子皆勇猛善戰之人,更兼有齊郡軍少將軍張君武那等智謀之將為輔,實非等閒可比,末將鄙人,願竭力一試,還請大帥恩準。”
李密等的明顯就是徐世勣這麼個表態,這不,徐世勣的話音方纔剛落,他便已有些個迫不及待地點頭定了調……
徐世勣年事雖不大,可在瓦崗軍中的職位倒是極高,又是雄師之副帥,他既是出了麵,李密就算再不甘心,也自不好不給這麼個麵子。
“本來如此,少將軍放心,明日一戰,末將便是拚得一死,也要求得一勝!”
“懋功可有甚要說的麼?”
“我軍初戰受挫,士氣大受影響,怕不是一個批示不當所能解釋得疇昔的罷?”
“冤枉?本帥令爾詐敗,爾倒好,竟然真敗了,不但如此,就連張須陀之首級也丟了,如此無能之輩,要來何用,推下去,砍了!”
“邴元真,爾可知罪!”
本日雖是官軍小勝了一場,但是對明日的戰事,秦瓊明顯不甚看好,抽了個空檔,將張君武請到了一旁,直截了本地便將心中之所慮道了出來。
“叔寶兄所言甚是,如果某料得不差的話,明日前來邀戰者,必是徐世勣無疑,此人年事雖不大,然,用兵謹慎,實勁敵也,論及武略之能,天下間能勝得其者,未幾矣,我軍正麵迎敵,最多不太小勝耳,稍有閃失,反恐遭其算計,錯非不得已,小弟也自不肯與之硬碰,何如情勢所迫,卻恐此戰難有製止之能夠。”
“大帥息怒,末將一時忽視,乃至遭官軍之算計,極刑,極刑。”
一聽張君武這般說法,秦瓊本來就凝重的神采自不免便更緊繃了幾分。
“叔寶兄明鑒,從裴將軍的心機來講,臥榻之旁豈容彆人鼾聲如雷哉,其防我之心濃矣,雖不好明麵上打壓,然,借瓦崗亂賊之手為之倒是無妨,再,蕭禦史不通軍事,一味隻想儘快平亂,斷不會禁止裴將軍著我部出戰之舉,故,此一戰恐是不免,另,我部整編雖暫告一個段落,若要想再現我部昔日之榮光,也須得以一場硬戰奮發軍心士氣,今後一條來講,我部也急需以戰代訓,另有便是朝廷旨意遲遲未下,我部也須得以一場勝績來正名,綜述而論,明日一戰怕是避無可避了。”
李密雖是給了徐世勣麵子,並未再嚴令拿人,可明顯並不籌算就這麼等閒放邴元真一馬。
“末將覺得邴將軍此戰雖有批示不當之過,然,忠心倒是無二,念其多年之武勳,還請大帥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