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須到了清河第一樓,樓上早擺好了筵席,便請世人入坐,武大郎央王五替武鬆臨時開了枷,帶著武鬆親身把盞,為他月前在此驚擾了眾鄰居賠情。
數去隻識君仗義,算來唯有我知音。卻不知武鬆所求何事,且聽下回分化。
武大郎垂淚罵道:“你這小孽障!隻是一時眼不到處,便撞出多少禍來?我們武家,世世代代,本本分分,怎的便出了你這個魔星?你是一縣的都頭,那應伯爵便是奸猾暴虐到十二萬分,你將他和他一眾翅膀擒了,解入縣來,六合知己國法都在,還怕申不了冤,出不了氣嗎?又何必殺人?又何必將他家殺了個流派儘絕?你……你這廝!招打!”
西門慶把武大郎和武鬆引到一邊,低聲道:“武道兄,我說了,你和二哥莫見怪。那清河縣的報告上,說小弟與嫂夫人不明淨,我若留在清河,瓜田李下之嫌不免,不如便送二哥去孟州走一遭,免了小人多少口舌!”
正說著往裡走時,早和內裡出來的西門慶撞了個滿懷。武大郎、武鬆放眼一看,卻見西門慶穿戴一領青緞襖,戴著個青竹的遮陽笠兒,腳下是千層底的灑鞋,背後揹著包裹和楊誌的那口寶刀,渾身高低清算得潔淨利落,一副遠行的打扮。
武大郎連連點頭,武鬆亦道:“嫂嫂說得有理!”說著起家便要出門。
合法此時,卻聽潘弓足在樓上凝咽道:“既是咱家兄弟已經知悔,你還要打他怎的?”武大郎一聽,恰好就坡下驢,將擀麪杖往桌上一擲,指著武鬆罵道:“小孽障!你可知,就因為你一時的意氣,讓多少報酬你操碎了多少心?”
武大郎“哦”了一聲,俄然聲音轉厲:“既然如此,還不跪下?!”說著,順手操起一條擀麪杖來。
玳安滿臉苦笑:“武星主,我家公子他……”
眾鄰居簇擁著武鬆進城,武大郎沿路便向王五張六道:“好教二位端公得知,家中行路的籌辦,俱已做足,隻待我兄弟與鄰裡鄰居們賠過情道過惱,便請二位端公帶他上路便是。”
武大郎便問道:“西門仙兄呢?武家兄弟本日來拜,謝仙兄拯救之恩!”
武大郎潘弓足亦含淚扶起武鬆,武鬆揮淚與嫂嫂道彆,然後和哥哥去門外會了王五趙六,一起向西門府上行去。
“且慢!”潘弓足道,說著將手中的包裹遞過來,“拿上這個!”
武鬆泣道:“統統的統統!都是兄弟的不是!請哥哥懲罰!請嫂嫂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