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聽武鬆說得正大有理,倉猝叉手道:“哎呀!這倒是我西門慶的不是了!武道兄和武二哥兄弟相逢,也不知有多少事要辦,有多少話要說,我怎能梗於此中,誤了你們的家事?武道兄,武二哥,小可這便告彆了!”
武大郎道:“確有此事!清河縣中,誰不說西門仙兄情深意重,義薄雲天?這是萬眾親眼所見,你莫非覺得是平話人編出來的不成?”
明天看到武鬆返來了,眾街坊鄰居無不與有榮焉,一個個圍上來,七嘴八舌地搶著和武鬆打號召。
武大郎便道:“既如此,我這就領兄弟回家!”
七手八腳拉起武大郎和武鬆,西門慶便抱怨道:“武道兄,你我訂交,貴在知心,行這虛禮,倒是忒也見外了。”
武鬆一邊問:“咱家還是住城裡紫石街嗎?”,一邊替武大郎擔了那副砣不離秤、秤不離砣的炊餅擔子,朝西門慶一點頭,兄弟二人相跟著去了。
世人昂首看時,卻見閣樓之上,有一紅妝嬌女,螓首雲鬢,臉上罩了一幅輕紗,飄飄然於閣樓風影裡,真如天外飛仙普通。
武大郎昂首喜洋洋隧道:“大嫂猜得不錯,恰是我兄弟武鬆返來了!”
百年情仇傲視內,千古風騷談笑間。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
武大郎點頭道:“我們山東八府,到處傳說及時雨宋江宋公明的仁義,哥哥固然隻是個賣炊餅的,但耳中也聽很多了!但是兄弟,以哥哥眼中所見,西門仙兄的所做所為,比起那及時雨宋押司來,也一定便差了多少!”
武鬆“哼”了一聲,硬硬隧道:“就是因為這事情是個真的,兄弟我內心才感覺彆扭!好好的男人漢大丈夫,卻沉淪於女色,把豪傑氣勢都把來玷辱了!兄弟的眼裡,卻容不得這等人!以是說,他自去愛他的美人,我自冷眼旁觀,我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哥哥也不必操心了!”
武鬆慨然道:“哥哥,小弟我傳聞了,那西門大官報酬了一個青樓女子,直弄到當街痛哭,還寫了一幅恁長的輓聯,最後還把那女子的靈位娶回家中去了,這事但是有的?”
西門慶從速道:“二哥那裡的話?有甚麼話,且請說來。”
聽武大郎說得竭誠,武鬆握著哥哥的手緊了緊:“哥哥既然如此說,兄弟我便實話實說了吧!對那西門大官人,兄弟我談不上不恭,卻也說不上尊敬。他對哥哥有大恩,兄弟嘴上不言,心上是感激的,若他有效我們兄弟處,兄弟便是粉身碎骨,也不皺一皺眉頭!可要說讓我對他恭恭敬敬,心悅誠服,倒是千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