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呀!”吳大舅、吳二舅一齊跳了起來,把桌上的酒壺酒杯都帶翻了,“不知高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宋先生恕罪纔是!”
“凶星?還兩顆?”宋禦史倒吸一口寒氣,麻溜兒地又跪了下去,“求星主慈悲,救信徒一命,若得安然,必有重報!”
西門慶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悠然道:“吾已料定,最多來歲六月,蔡太師必定枯木逢春,這段日子裡,宋大人無妨韜光養晦,靜以待時,便是有些藐小痛苦,但玉不琢,不成器,大人可咬牙苦忍,終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當下笑道:“大人請附耳來!接下來,卻需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這一來,不但大人除了入度之凶星,連本星主也要將座下的積弊撥亂歸正,恰是一舉兩得!”
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正說到無何如處,卻有吳大妗子吳二妗子怯生生的湊了過來,囁嚅道:“兩位當家的,家裡的米甕就將近空了,若不想體例,再過幾天,百口長幼可就隻能嗑西北風了……”
話音未落,就聽門外有人打門甚急,吳大舅的兒子吳舜臣便去應門,一開門,早見一個青衣人笑得滿臉著花,不住地躬身曲背,口口聲聲隻是念:“吳大人恭喜!”
宋禦史臉上終究現出活泛之色來:“那依星主所言,門生這出息……是無妨的?”
天國安樂皆因善,天國沉湎隻為貪。卻不知信封中又有何物,且聽下回分化。
宋禦史聽到西門慶如此說,又喜又愧,昂首道:“是是是,是晚生說錯話了,請星主諒解則個――卻不知,星主所言那禳星之術,倒是如何發揮?”
宋喬年見星主入定去了,不敢打攪,恭恭敬敬在一旁垂手侍立。
吳大舅家雖是清河左衛世襲的千戶,但傳到他這一代時早已得誌,也冇人拿他這個千戶大人當回事,明天喝多了酒,聽到有人叫他大人,心下反而悲慘,勉強打疊起精力問道:“中間是誰?卻不知吳或人喜從何來?”
西門慶點頭道:“當然當然――隻要撤除擋在大人福祿驛馬前的那兩顆小凶星,統統都是無妨的!”
那青衣人笑道:“鄙人姓宋名桑,宋桑是也,是山東巡按監察禦史宋老爺的親隨家人。”
西門慶心中主張粗定,便向眼巴巴看著本身的宋禦史說道:“宋大人切莫心急,待本星君將你出息細細算來。”說著把眼一閉,靠在椅上,再不說話。
不消一年,蔡京就又要複出,當時這宋喬年天然是跟著水漲船高了。不過在此之前,本身還得操縱這贓官幫本身把那件事辦好為妙,這也算是以毒攻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