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潘璋跳了起來,將羊腿扔進盤子裡,油乎乎的手在錦袍上揩了兩下,伸手接過信。魏霸的信寫得很簡樸,粗心是說,我蜀漢的救兵已經攻破木蘭塞,正在趕往房陵的路上。聞說潘將軍還被阻安橋塞外,特來援助。請潘將軍作好解纜的籌辦,於塞門立陣,我將為將軍翻開塞門。
當代宦海有當官不修衙的說法,一樣,在駐守邊塞 的將領中,補葺城池也有著不成文的規定,如果不該修城的處所修了城,或者私行增大增高城池,都是一個很輕易犯諱的事。
“嗡”的一聲悶響,上百具弓弩收回了一聲悶響,一陣箭雨從塞牆上傾泄而下。
潘璋一手拿著一隻羊腿猛啃,一手端著一隻富麗的琉璃杯,杯中的美酒在燈光下泛動,折shè出溫和的光。他吃得很凶悍,彷彿吃的不是羊腿,而是仇敵。
“諸葛都尉?”
“喏!”周羽和張睎轟然應喏,帶著本身的部下到河穀間埋伏去了。
“真的假的?蜀軍已經到房陵了?”潘璋將信將疑。
“豈敢。”唐千羽安閒不迫的說道:“我軍隻要萬人,正如府君所料,本來是很難正麵衝破木蘭塞的。不過我家參軍獻計,繞道上庸,從背後攻擊木蘭塞,一鼓而下。”他頓了頓,臉上暴露一抹淡淡的笑,隨即又收了起來:“正如現在,隻等潘府君佈陣塞外,做出進軍的籌辦,我軍便能夠幫潘府君翻開塞門。”
“父親,使者就在帳外,要不你見一見?”
這些事理老爹魏延講過,師父趙雲也講過,不過明天魏霸倒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他一邊看,一邊嚴峻的思考著待會兒的行動。雖說敵明我暗,勝利在所不免,但是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戰役,又豈能不謹慎謹慎。
安橋塞一片安祥,如果不是塞外的空中上另有些冇有清算的擂石滾木,以及不遠處模糊若現的吳軍虎帳,誰也不會想到這裡曾經有一場惡戰。
“喏,那就在安橋塞恭候府君台端。”唐千羽再行一禮,躬身退出。
就在魏霸嚴峻思考的時候,吳軍策動了進犯,五百多人扛著雲梯,舉著盾牌,衝出了大陣,直撲安橋塞的南牆。喊殺聲驟起,戰鼓聲響徹雲霄,這讓正在安橋塞上方的魏霸非常震驚。這可比在遠處看司馬懿攻房陵實在多了。
夜間行軍,並且是走山路,不管對於誰來講,都是一個難度極高的活。即便是對於走慣了山路的蜀軍來講,這也是一個嚴峻的磨練。幸虧有熟諳地形的敦武等人帶路,一起上倒也冇出甚麼大的不測,第二天中午,他們趕到了安橋塞的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