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霸無話可說，老爹的確自傲得冇邊了。不過從另一個角度講，諸葛亮用馬謖這件事的確也不如何靠譜，在汗青上頗招人詬病，有點普通思惟的人都不會附和。老爹現在這麼說，也算不上甚麼荒誕，最多隻能證明諸葛亮厥後做這個決定是多麼的不明智。

“我又冇說錯，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多謝先生。”魏霸起家，又拜了一拜，這才起成分開。出了帳，帶著敦武等人走了。程安拈著筆，一筆一劃的寫著公文，不時的拿過算盤撥弄幾下。過了好一會，書吏趙素走了出去，笑道：“程公，魏霸走了。”

“那程公你還和魏霸來往得這麼密切？”趙素又笑了起來。

魏霸趕緊走上前，從親衛的手中接過布巾，在水盆裡洗了洗，幫魏延擦脖子內裡的汗。“我方纔歸去看傅興，然後又去輜重營，看了看程先生。”

程安哼了一聲：“看來你家老爺子也是靜極思動了。”

程安擺擺手，表示人給魏霸拿來了坐席，請魏霸入坐，又奉下水酒。魏霸不風俗把酒當水喝，哪怕這些酒的度數很低，便要了一些水。等統統伏貼，酒保退了出去，程安纔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哦。”魏延應了一聲，又道：“你上午送馬謖和諸葛喬，厥後又說了些甚麼？”

魏霸沉吟很久，這才微微頜首：“老先生言之有理，精確的判定敵手的氣力，的確是一門學問。”

程安忍俊不由。“你就這麼說你家老爺子，不怕他用柺杖敲斷你的腿？”

魏延點點頭，回身剛要走。魏霸俄然想到了傅興說過的事，趕緊追上去說道：“阿爹，丞相大抵甚麼時候出兵？時候拖得久了，隻怕曹魏會有所防備，到時候風險更大。”

“又豈是我家老爺子，其他幾家也差未幾，一個個一本端莊的在家坐著，不肯主動來請見，卻又每天盼著丞相去請他們，盼得老眼昏花，眼屎都平白多了很多。”趙素一邊說，一邊咂著嘴，神情誇大。

“為甚麼？”趙素驚奇的問道：“丞相盤算主張，不肯讓我們益州人出頭了？益州但是益州人的益州，不是荊襄人的益州。”

魏延眉頭一挑，笑道：“你這話隻說對了一半。馬謖的兄長馬良當年和丞相就是莫逆之交，親如兄弟。馬良為國捐軀，丞相善待馬謖，那是該當的，何況馬謖不但出身襄陽馬家，名譽甚高，並且有真才實學，遠非那些小吏可比。丞相倚重他，也就更天然了。但是，要說丞相會讓他獨領一軍，則底子不成能。馬謖才器過人不假，可他向來冇有領過兵，跟在丞相前麵參參軍事，那自是無妨，如何能夠俄然間讓他獨領一軍？正如你所說，丞相是個謹慎的人，他不會做出這麼莽撞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