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這山路修得真氣度，我看三輛牛車都能過得去。”

但是他們此次找到的水泡子可不得了，小娃娃們都看傻了眼，這裡邊的魚咋這麼多呢？

虎子曉得護主，馮老太就對它好了很多，每天變著花腔給它做吃的，讓虎子見天兒地越長越大，現在看上去比土狗還要大些，卻仍然看不出種類來，還跟它小時候一樣，圓不溜秋地，一身橘白相間的毛髮蓬疏鬆鬆，看著比一條狼狗還要威風。偶然候它還會竄到院子裡的圍牆上，四條爪子鬆鬆地垂下來，懶懶惰散地曬著太陽。但是隻要萌萌一出門，它準要跟上去，比那狗還忠心。

“它憑啥吃肉？人還冇得吃肉呢，給它拿了飯它不吃，我看就是餓死的命。”苗玉鳳嘴上說得短長，但是看虎子無辜的模樣，大眼睛水汪汪地，還嗚嗚嗚叫得特彆委曲，她都被逗樂了，“喲，你還委曲上了，我說虎子你快吃了吧，等你長大了，就自個兒去田裡抓老鼠吃。”

馮老太抱起萌萌就要走疇昔，剛一起身虎子就竄到了跟前，它滿身的毛都炸開了，健壯的脊背高高拱起，齜著牙對著馮老太吼怒，那吼怒聲嗷嗚嗷嗚地，彷彿帶著腥風血雨，讓馮老太驚得腿都軟了，跌回到凳子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看他們都去忙活了，馮老太就抱起萌萌逗弄著，卻發明她的大眼兒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塊骨頭看，看得特彆出神，那眼神就跟那水裡的旋渦似的，彷彿能把人吸出來。

苗玉鳳盯著它的臉細瞧, 發明它的額頭上和臉頰上, 都長了一點點藐小的黑斑, 金黃色的大眼睛圓鼓鼓地, 跟個玻璃球似的。這東西看臉像是老虎又像是豹子, 但看身子更像是貓, 不曉得是個啥玩意兒。

“萌萌喜好那骨頭嗎？真機警，那但是真龍的骨頭，奶奶抱你疇昔摸一摸，好讓山神爺爺保佑咱萌萌快快長大。”

馮老太還驚魂不決，她懷裡的萌萌彷彿也被嚇著了，俄然哼唧哼唧地哭了兩聲，還一個勁兒地伸手想要去夠那桌上的骨頭。

馮老太渾然健忘了驚駭，抱緊了萌萌就豎起眉毛說：“虎子你乾啥呀？你把萌萌都嚇哭了。萌萌咱不哭不哭哦，奶奶幫你打虎子，看把咱萌萌嚇得。”

馮老太臉上那笑就是從內心流出來的，雙手已經伸疇昔了，“萌萌醒了？奶奶抱你出來，肚子餓不？咱待會兒就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