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過中午，馮老太趁著日頭就給萌萌洗好了澡，穿上那身大紅色碎花兒新衣裳，襯得她的小臉兒格外白嫩，跟那琺琅娃娃似的。

之前虎子三不五時就去山裡獵來肉，馮老太把那新奇的肉細細剁碎了，熬成粥啊肉糜啥的給萌萌吃，她吃得老香了，長得還比村裡同齡的娃娃要快些。現在她生出了牙，接連好幾天都冇好好用飯，虎子也不去山上打獵了，馮老太可不就得焦急麼？

萌萌比來又長出了四顆牙，那小牙嫩生生的跟地裡剛冒出來的春筍似的，不但不能吃太硬的東西，一吃她還老流口水，讓馮老太看得特彆焦急。

萌萌把那疊子錢翻來覆去地看個不斷，馮老太剛開端還擔憂她會不會把錢撕了，冇想到萌萌一聽她說話，那大眼兒都能放出光來，把錢拿在手裡揮動著，笑出了八顆小米牙。

馮老太摸了摸她圓鼓鼓的小肚皮，很對勁地對虎子說：“虎子就曉得要心疼咱萌萌，我剛跟你說萌萌冇肉吃，你就去弄了肉返來，冇白虧萌萌撿了你返來。”

馮老太已經不抱但願了，卻冇想臨到過年前一天，虎子俄然去山裡叼返來一頭小鹿，還是活的，這鹿看著隻要六七個月大，應當是客歲春季剛生下的，那肉必定又嫩又好吃。

這粥但是加了鹿肉魚肉貝殼肉，全切得碎碎的放進沙鍋裡用小火漸漸熬，煮好了就成一鍋濃稠的雜錦粥，那上麵漂著一層潤潤的米油，這就是專給萌萌籌辦的年夜飯。

馮老太都不忍心看了，咋就那麼笨呢？她閉著眼睛冇好氣地說：“那是一毛錢，你倆可不準亂花，聞聲冇有？”

“我就曉得咱萌萌就是聰明，奶奶說啥都能聽得懂。”馮老太抬起下巴說得特彆對勁，又從懷裡取出兩個用紅紙包著的小紅包，塞到大娃二娃手裡說：“你倆也有壓歲錢，過了年你們又長了一歲，可不準調皮了，多顧著點mm，曉得不？”

“哎呦，虎子還會藏錢呀。”家裡人都曉得虎子有藏東西的風俗，像萌萌不要了的小布老虎就是給了它當玩具，它藏起來以後誰也找不著，但時不時還能瞥見它叼出來玩，它剛纔出去必定是藏錢去了。

虎子搖擺了一下大尾巴，走到萌萌腿邊趴下來舔了舔她的小腳丫子，讓萌萌癢得咯咯直笑，她想往中間躲虎子還追著她舔，萌萌嘴裡說著“壞壞”，俄然抓起虎子身上的絨毛就站了起來，還跟著虎子往前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