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內心的等候已經跌到了最低,葉婉清讓她在家裡睡下而不是頓時把她趕出去,她竟然感覺有些欣喜。
八月份的時候就已經立秋了,可星城這邊彷彿隻要冬夏兩個季候,這時候早晨溫度還是很高,開著電電扇吹著才舒暢。
“如何?”
“你有冇有想過,如果冇有那一萬塊,或者聽我建議每月拿兩百,實在你底子不會出事……”
“我還巴不得他們獲得經驗呢!”葉明珠下認識答覆。
說的也都是內心話。
也不曉得她多久冇吃東西了,這碗麪另有些燙,可她一邊小口小口用嘴哈著氣,還一邊用力往嘴裡塞,就像是怕這碗麪被人給搶走普通。
葉明珠想逃竄都冇體例,被看得死死的。
“你現在也曉得父母都不成靠,寵了你那麼久的爺爺奶奶也會翻臉不認人,乃至盼著你去死,你還但願我會因為曾經的姐妹之情就對你脫手互助?”
哭也是一種宣泄,總比憋在內心好。
“去廣東也不是不可。我有個熟人在廣東那邊,我之前買的電電扇就是從他那邊拿的貨,他也算有門路,就是家裡有隻母老虎,不是很好相處。”
“找一套衣服給葉明珠換洗,看她那模樣也不曉得多少天冇沐浴了。”葉婉清歎了口氣,“不過也幸虧她這肮臟模樣,不然我怕她會碰到更可駭的事情。”
“好的,姐。”
葉婉清笑著親他一口:“如許就已經很好了。”
“你感覺呢?”葉婉清反問。
葉明珠漲紅了一張臉,放下筷子。
等火車開了一段路,戈淵俄然斜睨著眼睛看向謹慎翼翼的、彷彿有些怕她的葉明珠,冷聲警告:“真要感激她的話,你曉得甚麼話改說甚麼話不改說。如果今後葉家因為這些破事再纏上你姐,你姐不出麵,我都會讓你們獲得經驗!”
而在這激烈的痛苦當中,她內心彷彿多了很多不解,又彷彿明悟了一點甚麼。曾經的天真被狠狠扯破,劇痛過後鮮血凝成的傷疤變成盔甲,庇護著她。
葉明珠垂下頭,眼睛裡染上一層淚光,聲音低低的,聽著有些不幸:“我不曉得去那裡,稀裡胡塗的就走到這裡來的。”
“這人間很多事情是必定的,但也有些事情是‘事在報酬’,你……好自為之吧,也是要長大了。”
“廣東?”
沉默了半晌,葉婉清直接問:“說吧,為甚麼找到我這裡來。”
見她這麼說,戈淵便冇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