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並不說話,用心順著導管,貼緊他手上的膠帶。
以是,他含笑的眉眼一向盯著女兒看,看她靠在本身病床中間跟本身說話,想著最好,就一向這麼下去吧。
她不曉得現在遠去的阿誰男人,內心該有多沉重絕望。他就像在一個疆場上廝殺到最後的將士,哪怕最後還握著劍一身傲然地矗立著,身上的那些鮮血淋漓的傷口卻觸目驚心,而這些,遠在天涯的阿誰女人卻看不見。他該有多孤傲。
安湛予嘴角含著笑,還是不說話,把她的手握得很緊很緊。
她腦海裡本來藏著的他深切的印象,現在變成了一個恍惚的剪影。在特種大隊的練習場上,在天災**的變亂現場,在表揚大會的熠熠燈光下……阿誰剪影給她的感受,也莫名地恍惚了起來。
“你給我多拿個靠枕過來,我靠一會,緩口氣,”安湛予輕聲地叮嚀著,盯著本身小女兒的臉,口氣和順珍惜,“早晨另有個會,我得去插手。你曉得我冇叫曹坤公開我在這兒的動靜,給人發明瞭,可就費事了。”
曲省長在內裡,神采正冷沉著,見了她,也隻是顯得更沉重,不想太理睬她的模樣。
那裡另有更好的?
“難不成你內心,還掛念著阿誰霍斯然?他孩子也都快滿半歲了,那一對雙胞胎辦滿月酒的時候,我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