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萍笑道:“如此說來,世子已經曉得事情本相了,含雪冇有翻身的機遇了。”
當然,這些都不首要,首要的是,非論世子送加飯酒來的啟事是甚麼,他都已經表白了他的態度,倘若廚房管事們執意孤行,非要獎懲南葉,那便是同他作對了。
南葉捧著加飯酒,走出屋外,朝著廚房去。對於這瓶紹興加飯酒,她倒是冇有廚房管事們那樣龐大的設法,隻是純真感激那位素未會麵的世子,竟在如許關頭的時候,命人送來了一瓶加飯酒,這的確就是雪中送炭,再冇有比它更好的犒賞了。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屋內統統人都冇有留意到的是,早在南葉開口稱加飯酒是撿來的時候,高坐在長官上的蘆芽,就已經給一旁的小丫環使了個眼色,並讓她悄悄出門去了。
正說著,馬六嫂來了,叫住她們幾人,又喚來翠雲,道:“下個月免考覈的機遇,是南葉的,你們得向她學習。”她說完,頓了頓,眼睛看著南葉,又道:“即便下個月不消插手考覈,你現在也還僅是個見習廚娘,隻要做好分內的事情就行了,彆的事,不要多想。”
“南葉?”世子手起一子,卻遲遲冇有落下。
南葉道:“大抵是罷。”
那小丫環繞出西廚房地點的西跨院,鑽角門,過穿堂,一起到了後花圃。時價隆冬,夔國府的風景美不堪收,高高山丘上的一座六角亭裡,一名身著月紅色暗銀紋錦袍的公子,正同一名穿戴嫩黃色衫子的蜜斯對弈,兩人端倪如畫,皆是貌美遠勝凡人。
幾個廚房管事想著想著,臉上的神情都丟臉起來。
“春江水暖鴨先知?大哥,你開甚麼打趣,她們不過是廚娘罷了,大字都不識一個,又怎會曉得詩詞,難不成――”被世子喚作二妹的黃衣蜜斯說著說著,忽地驚奇道,“莫非這個南葉,竟曉得詩詞不成?”
南葉正解釋不清昨晚加飯酒的來源呢,世子如何就剛好送來了一瓶?這是甚麼意義?是剛巧?還是決計為之?倘如果前者,那麼,世子大抵隻是得知南葉所做的蔥潑兔裡,用到了加飯酒,以是送來一瓶,以示嘉獎;如果是後者,世子的企圖就再較著不過了,此人廚藝受他喜愛,他要保她。
“那就好,那就好。”香秀拍著胸口,終究放下心來。
小丫環氣喘籲籲地爬上山丘,向著二人見禮,然後對那位公子道:“世子金安,蘆芽姐姐遣我來問問,您昨晚讓她去取的那瓶紹興加飯酒,是送給哪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