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抽點。”

*

老六是粗人，聽小提琴吹奏會確切很變態，也難怪趙局會思疑到景安頭上。

餘桑扯出一絲笑，朝門衛搖搖手。

徐正這個八卦播報小喇叭……

“你肯定？”她又問。至於和景安結婚是不是為了完成上頭交代的任務，誰曉得。

“口水。”他瞥了餘桑一眼。

餘桑勾著笑，“會戒，到時候你解剖我的時候，絕對不會讓你看到煙肺。”

餘桑抖滅半截煙，“東西呢？”

餘桑又將包裹規複到本來原封不動的狀況，順手將它丟在沙發上，箱子的一角撞在沙發扶手，收回玻璃碰撞的響聲。

“結婚。”景安反覆了一次。

“嗯。”

那天的雪，映的她的臉格外的白淨通亮。

勝光是景安的編曲教員，和景安的公司長年交好，小道傳了好久兩人的緋聞，大多都是捕風捉影。前幾年公司也想藉此炒炒景安的著名度，但從景安對勝光幾近疏忽的態度來看，經紀人感覺還不如炒他和樓下那位高矯健身鍛練的訊息……

景安望向她，忽的想起高二暑假。

餘桑翻開包裹，內裡東西很雜，老六喜好抽的煙、小塊亂推的避孕套，最底下壓著一個牛皮條記本，內裡空缺隻是夾著一張景安客歲7月在莫斯科的吹奏會門票。

助理以手作扇，給經紀人扇風降火，“哥你消消氣。”想了一會，他又給經紀人出運營策，“哥，你看要不我們和勝光炒炒緋聞？”

他行動停了幾秒，隨掉隊了車。

景安臉上暴露略微難堪的神采，他避開餘桑的目光，左耳赤紅。餘桑逗他，將臉轉到他眼神所及的方向，“如何？”

餘桑接到景安的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天以後。她忙著老六的事，忙著周立開庭的事，卻將局裡交給她的任務拋在腦後。

樓上模糊聽到嘩嘩的水聲，二毛這個喪芥蒂狂的小色狗就衝著浴室的方向冒死的嚎叫。

餘桑衝著徐正，打了一聲長嗝。下一秒，徐正嘴角莫名的扯出一點笑來。

停屍房的氛圍很詭異，氛圍陰濕，兩側蕩著餘桑手機鈴的響聲。她小指劃開螢幕，景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飄出來，“地點已經發給你，你隨時能夠搬過來。”

“……”

結……婚？

明天為了見景安，穿的少了些。到淩晨，氛圍清冽砭骨。她打了幾個寒蟬，倚在路邊不鏽鋼鐵柱邊點菸。

景安連眼皮都未抬，走到馬路沿，招手攔了輛出租車。餘桑熟稔他的脾氣，跟著在他背後隻說了一句，“嘿，手不要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