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也嗤笑出了聲。

楊青林聽完她的話，笑著笑著，垂垂笑不下去了。

懶得再跟此人講事理，葉芸拉著秦錚的手回身，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葉芸皺眉。

“當然是乾……你啊！”

一道聲音打斷她的思路。

一個紅指模按在認罪書上！

等他笑完看向葉芸，神情中儘是可悲之色，理直氣壯地反問：“你覺得我冇走過正道？可我有甚麼體例？我想不出好的作品，我一夜一夜的熬，一筆一筆的畫，交出去的稿子卻十足被打回！那種拚儘儘力卻還是無能為力的感受你懂嗎？你這類隨便幾筆就能畫出一幅作品的天賦又如何會懂我們這些愚資之人的把柄！”

她凝睇著楊青林些微驚奇的神采，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語氣冷酷：“我並不是甚麼天賦，我也無所謂，我隻曉得做人要腳結壯地，我的確占著一些先機，但我起碼冇有去偷彆人的東西。你說你天生資質癡頑的苦冇有人懂，可被你盜竊走心血的那些人，他們的苦，你懂嗎？”

扭頭，就見楊青林抬起一張滄桑老臉，眼神呆呆地瞧著她，“我冇有讓她動你。”

“正道？哈哈哈哈哈！”

葉芸罕見沉默了一瞬。

顧瑾一把扯走認罪書，笑嘻嘻地遞到楊青林麵前，“都招了是吧？來，聽話，在這裡按個指模！”

“甚麼？！”

他越說越衝動。

楊青林不敢置信，目光驚駭地瞪著那一張紙。

“這是甚麼？”楊青林認識到事情不對，神采慌亂。

葉芸抬手就是一巴掌。

秦錚也跟她一起看。

“我隻是讓她肇事，冇有讓她傷害你，乃至冇有提你有身這一茬……”楊青林嚅囁道。

一巴掌直接把楊青林腦袋打偏。

葉芸淡淡瞥他一眼。

江遠遞來一張紙，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的是楊青林調撥且教唆林嬌傷害葉芸一事。

“天賦嗎？我並不是。”

“你急功近利，心太臟，作不出好衣服纔是你應得的。”

啪！

“甚麼？”

他抬頭看著葉芸，儘是傷痕的臉上溢位一絲諷刺，“可你們那麼多的靈感，給我偷一偷如何了？”

本就鼻青臉腫又加了一片紅腫的巴掌印，楊青林偏著腦袋呆愣愣凝著空中，眼神浮泛墮入了聰慧的狀況。

“等等……”

“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也跟你們認了錯！為甚麼另有認罪書！你們到底想乾甚麼！”

楊青林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天大笑了起來。

還是秦錚心善，不緊不慢道：“你的……認罪書？”

啪！

“你看看有冇有需求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