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掛在鐵桿子上的吊瓶緩緩往下滴著水,足足另有一大半。
如果之前,兵哥必定要為他和葉芸打抱不平了。
葉芸獵奇,幽幽在床邊坐下,迷惑道:“不曉得陳廠長口中的他是何人?”
“對,對。”
半天,他才紅著臉憋出一句:“阿誰……家裡小孩常常買你的綠豆糕,也常常提起你,說是放學後都在你店裡寫功課來著。”
陳複興點了點頭。
“本來如此,我店裡是裝了一間裡屋供應給孩子們學習。”
陳複興又是一聲冷哼。
好殘暴……兵哥驀地回魂,扭頭朝床上的廠長堆出一臉如花般的笑意,起家哈腰九十度鞠躬道:“廠長好!方纔都是跟您開打趣的,請您彆往內心去!”
陳複興神采微訝。
“呀?陳廠長把我們當作楊廠長的人了?”葉芸故作驚奇。
病房裡氛圍沉默。
縣城衛生院的前提並不好,即便是製衣廠的廠長,也隻是擠出了一個設施粗陋的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