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菊花像捱了一悶棍,杵在了地上。
又是個吃虱子留後腿,雁過拔毛的主,瞥見人家的屎都想嘗一口。
這邊新房裡的捱打的白氏也要臉呀,瞥見兒子如許硬是把委曲給嚥下去了,也不敢嚎了,捂著腫脹的臉瞪著周福蘭謾罵一句:“小逼貨,你給我等著!”
“啊呀,你這是要翻天呀,進門當天就砸碗,還砸碎一個板凳,你全部就是敗家精啊!”白氏拍著兩手號令。
白氏公然一聽這句話憋在內心的惡氣被撲滅了,她戳著周福蘭的腦門就作踐:“你光著身子嫁到俺陳家,進門就打碎一個碗弄壞一個板凳,你要臉不要臉!”
但周父收了彩禮一毛不拔,兩個閨女都不陪送一分錢嫁奩。
“啪!”劉大翠臉上也捱了一巴掌。
她們一走,周福蘭就關上門哈哈大笑,都笑出眼淚了。
但是冇啥奇怪的,她剛纔還打本身了,還打兒子了。
然後忍著疼爬起來,嘴裡罵著狗又跟幾小我回屋了。
陳勝利好歹是個技術員,是場麪人,他還冇入洞房就被新媳婦踢出洞房,此人他丟不起呀!
“娘,咋了這是!”弟婦婦黃菊花挺著肚子來看笑話了。
周福蘭不緊不慢地說:“不嫁人就大肚子被人戳斷脊梁骨了嗎?”
大嫂子劉大翠是個笑麵虎,就像《紅樓夢》裡賈璉的小廝評價王熙鳳:上頭一臉笑,腳下使絆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這在眼下是醜聞,她最忌諱誰提這個。
陳勝利立即火冒三丈,一把抓住周福蘭的頭髮,厲罵:“你個熊娘們敢打我娘,還打大嫂子,看我不打死你……”
劉大翠怔住了。
一進屋,黃菊花咬著牙說:“娘,大嫂子,我看不對勁,這個周福蘭在孃家馳名的靈巧聽話呀,咋會跟個瘋子似的,我覺著就是撞邪了,得用體例把她身上的邪氣趕跑……”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全部屋子。
一個新媳婦竟然打婆婆。
她這是公開裡燃燒,又在內涵周福蘭孃家冇陪嫁。
黃菊花怔住了。
“哇……”她牽著的兒子被嚇哭了。
以是,用陳家人說的,周福蘭是光腚嫁到他家的。
劉大翠笑眯眯地充好人,“福蘭,嫂子信賴你不是用心的,哪有新媳婦用心打碎一個碗,弄壞一隻凳子的呐。就算這凳子不是你孃家陪送的,也在你屋裡呀。”
宿世她惹了甚麼禍都推給周福蘭,甚麼臟水都往周福蘭身上潑。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好打人熱誠人,打人熱誠人真特麼爽啊!
她摸著本身充滿神力的右手,咬牙說:“我不把這家人都整死,我都對不起上一世三個不幸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