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菊花正對劉大翠一肚子氣,聽了這話用心拔大調子說:“誰跟人家比呀,人家是白眼狼戴草帽,冒充善人;床底下拉弓,暗箭傷人。當人家是傻子都看不到呀,咱是玻璃鏡照著清泉水,嘴裡不說肚裡明白。”
這嘴夠毒哦,白氏聽了氣得額頭的青筋筷子粗,一捋袖子上前抓夏四嬸的臉。
白氏咬著牙叫:“她那死去的媳婦在大喜日子就上了你的身,那倒黴到現在都不散,攪合得百口都不痛快,我罵她咋了。哼,媳婦活著的時候把人磋磨死,這會又充好人護媳婦,要不要臉呐。”
唯獨大兒媳最冇用,白氏回家把她狠狠怒斥了一通。
周福蘭跳下騾車過來了,她做出一副勸架的姿勢拉住白氏,拖著長腔安慰:“娘,這是乾嗎呀,遠親不如近鄰,可彆傷了和藹。”
倒是白氏把閨女給罵了一頓,說她就曉得出去瘋玩,老孃被打了她都不曉得。還叮囑她今後不準跟週四嬸倆閨女玩兒。
劉大翠這個被公婆、男人捧在手內心的人俄然遭到這報酬,她受不了哇,回到本身屋裡哭得肝腸寸斷。
陳萍萍撇嘴:“我纔不跟那倆惡妻玩呢,等著吧,讓她們當老閨女。”
夏四嬸兒媳婦冇了,倆閨女在呐,哪能看著娘被打,何況兩個閨女都是能罵能打的主,以是看白氏衝疇昔都衝上來……
白氏氣得罵三個兒媳,“你們仨都是吃白食的嗎,都給我上!”
這一句一句都落到劉大翠耳朵裡了,把劉大翠氣得心肝肺都疼。
這話把劉大翠總結得太到位了。
傳聞是三嫂子把仇敵打敗的,從玩伴家返來的陳萍萍對周福蘭的火氣刹時消逝了。
長久的愣怔後,白氏大喜,拍著雙手衝母女三人笑:“摔疼了吧,報應來了吧,欺負我一個老婆子是吧,我老婆子也有幫手,我三兒媳婦短長著呐……”
這還是頭一回叱罵她。
騾車一拐進衚衕就聞聲惡妻對罵聲,周福蘭定睛一看,是本身婆婆白氏和一個衚衕的鄰居夏四嬸對罵。
黃菊花更不平了,“啥,她是老邁就得聽她的了,咋不說她是老邁得給兩個弟婦做個好表率呢。哼,到處拔尖叨光,遇事退後裝好人,難不成咱倆都學她……”
但是也隻要男人和兒子圍著哄她,冇一小我過來欣喜一下她。
她冒充上去幫著白氏撕打夏四嬸母女三人,實在是花架子,一點感化冇起。
這黃菊花因為早上剛跟劉大翠鬨翻了,正想拉攏周福蘭,也跟著誇周福蘭:“二嫂子你可真短長,一下子把那娘仨給搗飛了,你那一招呀,比武林妙手都牛。要不是我大著肚子,我非跟你學習學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