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來,小時候孃舅對她也有好的時候,像這個季候,孃舅每次去山上乾活,都會采很多烏泡(野刺莓),拿一根草莖穿起來,紅十足的,像紅瑪瑙一樣標緻,長長的一串帶返來給她和表弟表妹們吃,特彆甜,比生果店賣的野生培植的草莓甜多了。
說到這裡,孫銀光聲音哽咽,慚愧地看向外甥女,他這個孃舅太無能了,禁止不了姐姐虐待外甥女,更禁止不了老婆賣了外甥女換錢,他哪有阿誰臉花外甥半子的錢喲。
楚翹和孫銀光說了聲,早晨還要去歌舞廳操琴,再不走就趕不上火車了。
磕過了頭,楚翹起家,打量墳地四周,野草都清理潔淨了,墳場四周很清爽,還種了幾株柏樹,並且還能看到未燃儘的燭香,有些時候了,應當是腐敗時節拜祭過的,看來這些年孃舅還是蠻上心的。
“孃舅,我回城了。”
“來得倉猝,冇買甚麼東西,這些錢孃舅拿著,想吃啥就買啥。”
“路上謹慎,好好過啊!”
“我會返來的,你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