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動脈分裂,幾分鐘就能送你見閻王。”
如果冇有這最後一句,人精普通的秦嬸是絕對不信的,可江若雲竟然想分錢,這就說得通了。
“小雲,這麼晚了,你想買啥啊?讓大爺猜猜,是不是想買香香的雪花膏?你跟大爺靠近靠近,這雪花膏,就送你。”
“秦嬸,不如,咱現在去?”
“你咋出來了……”
“嬸子,你是外村的不常常來,這小賣店已經換老闆了,他家的孫女比我都雅還上過學,此次的先容費,可不止一千,你等著,我出來探探口風。”
刀子下滑,在腹部愣住。
孫五身材繃直,乾嚎了一聲,一翻白眼便暈了疇昔。
秦嬸後退了一步,警戒地打量著江若雲。
“媽的,狗孃養的賤貨,敢威脅老子,今晚我就……”
“大爺,我買不起……”江若雲委曲巴巴地說道:“我婆家說我吃白飯,把我攆出來了,我爹又嫌我丟人不讓我回家,我實在冇處去,我想著,大爺喜好我,必定能收留我……”
“你男人?你這麼快就……接管他了?”
“曉得甚麼叫精力喪失費嗎?”
江若雲不緊不慢地走向一個八仙桌,將抽屜裡的一把零錢全數揣在了懷裡。
刀子持續下滑,貼在他的腿根處。
江若雲巧笑倩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工夫,她早就修煉得爐火純青。
看到錢,秦嬸眼中的防備刹時散去大半——這麼一個弱女子,是不成能從孫五那屠夫手中搶走錢的,就算是搶走了,如何能夠笑嘻嘻全給她?這但是賣身錢啊!
江若雲嬌媚一笑,淡淡道:“唉,女人的命哪能由著本身?還得感激秦嬸給我找了個好男人,不然,我還要在老陸家守一輩子的活寡……秦嬸,你但是我的仇人啊……”
養殖戶的隔壁有個小賣店,她每天乾完活就得去小賣店給江誌財買散裝白酒,可冇人曉得,看起來馴良可親的老闆倒是個實足的禽獸,六七十歲還不誠懇,不曉得揩了她多少次油。
這女人的反應速率,竟然如此之快!
喇叭村的隔壁就是鑼鼓村,之前她每天都要疇昔給一戶養殖戶做苦工,專門刷牛棚子,當然不,賺來的錢全都進了渣爹江誌財的口袋。
“你他媽的擄掠啊……”
“嬸兒,你可真好,我現在就想酬謝你,實在,我另有個好姐妹,父母雙亡家裡就一個爺爺,你如果能給她先容個富戶,感激費天然不會少了你的,當然,如果能分我一點的話……”
“是我。”江若雲的聲音綿軟又和順,彷彿人畜有害的小綿羊,內裡的燈立馬亮了,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披著羊皮襖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