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去炒上一鍋瓜子花生，再弄點鹵蛋，如果有人想吃，一盤子瓜子花生、兩個鹵蛋組一個套餐，賣三塊錢就行，一會兒鍋空出來了，我們做鹵豬肉頭！”

江若雲擰著眉頭，刹時喪失了胃口。

江若雲回身徑直往四周的村委會走去，正看到村支書開大鐵門的鎖呢。

那男人八塊腹肌，能文能武，大夏季都敢跳冰洞穴救人，如何看都不是個病秧子，能和絕症扯上乾係？

“我悔怨？江家丫頭，你能亂來我那胡塗大爺，可彆想亂來我！不賣！從速走人！”

鄭翠霞有些活力：“你這孩子說話咋這麼刺耳呢，啥叫不管我？他們的人為月月都拿出來一大半給我，都很孝敬，隻不過……我們欠了太多的內債，負債還錢天經地義，哪能認賬啊？”

鄭翠霞一臉蒙圈地看著江若雲——這丫頭明天發夢話說要幫她還債，明天如何反而讓她做上虧蝕買賣了，這如果看一天，光電費就得很多錢。

“我要這內裡的貨，給個一口價吧。”

“以是，到底還欠多少錢？”

江若雲挽住了鄭翠霞的胳膊，把她攙扶到了炕上，自傲道：“五千也未幾啊，阿姨，三天，我讓你還上債，今後一身輕。”

“哎呀，王支書，您可真是群眾公仆，這麼早就來上班，數九寒天，起早貪黑，心胸百姓，不辭勞苦……”

江若雲開門見山，老頭的侄子不屑地哼道：“這一屋子的貨少說三千塊，就憑你？我大爺名聲是臭了，可這鄰著的三個村就一家小賣店，誰能為了一袋鹽跑到鎮裡去？以是啊，過了這陣風口，他們還得返來找我買東西，我大爺無兒無女，那這店就隻能是我的了！”

那人抄起一旁的掃把，直接把江若雲趕下了台階。

“絕症？”江若雲本來正在吃一塊老式蛋糕，此時行動猛地一滯。

作為曾經超等學霸，處理這點小事天然不在話下，江若雲拿著個手電筒就出門上房，搗鼓了半個小時，便做好了一個簡易的信號領受裝配。

冇了命，錢又有甚麼意義？

“哎呀，這是辦事群眾的功德，我這就給你播送播送。”

看著電視裡的雪花點變成了人像，鄭翠霞衝動得說不出話來。

“有電視有啥用，冇信號啊！”

“我爹骨頭硬有誌氣，他要自食其力，不讓我贍養，這不，扔下我就上鎮裡去了，至於我，從不信賴錢是攢出來的，隻信賴錢是賺出來的。”

在鄭翠霞的報告下，江若雲體味到，八年前，鄭翠霞的丈夫確診了癌症，病程生長得極其遲緩，成了耗損這個家的無底洞，她一邊帶著丈夫抗癌，一邊供著兩個大門生，家裡債台高築，丈夫走後，他們一家三口便過上了勒緊褲腰帶還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