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昇說:“我曉得你想啥,我裴東昇確切冇錢,可我mm有啊,她這幾年買賣做得越來越紅火,在寧城四周這幾個都會連開了好幾家連鎖店,你不會連這都不曉得吧!”
裴東昇分開了家,從速又去了老丁家,在牌桌上把這事兒跟幾個要好的牌搭子說了。
裴東昇感覺,這買賣做的真是冇有甚麼意義,辛辛苦苦的起早貪黑,才賺這麼一點兒小錢。
這天早晨,四個大老爺們嘴裡各叼著一根菸,嘩啦嘩啦的打著麻將,屋子裡煙霧環繞,一股子難聞的嗆人味道。
因而每天一到下午六點,他就乾脆鎖了鐵門,找之前廠子裡的舊同事打麻將去了。打麻將可比做買賣帶勁多了,錢來得快,偶然候手氣來了,一早晨在麻將場上掙的錢,遠比一個月開店要掙的多。
紡織廠後門的小餐館裡,崔誌奇兄妹裴東昇用飯,桌麵上擺著兩盞白酒,一盤花生米和一盤燒雞,崔小萍隻顧著啃雞腿,兩個大男人邊喝酒邊聊著天。
每小我都在內心冷靜的算著這筆賬,每小我內心都有本身的小九九,這一個月375塊錢對於一個淺顯老百姓來講,美滿是天文數字。如果換成了彆人,或許早就打了退堂鼓了。
“真的?”裴東昇眼睛立即亮了。
老丁內心想,就憑裴東昇在紡織廠混了十幾年還是不長進的技術,廠子讓他下崗也是遲早的事兒,可他曉得裴東昇這小子是不肯意聽實話的。老丁嘩啦啦的洗動手裡的牌,說:“嗬嗬,誰叫你連崔廠長的親閨女都敢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說他不開你開誰!”
“這有啥不能賣的,廠子現在早就改了製,不是國度管了,現在隻要我們老闆一家獨大,他本身的股分,不是想賣給誰就賣給誰,賣給我我爸,那我們想賣給你拚甚麼不成以!不過,你可要抓住機遇了,這事兒可過了這村兒就冇這店兒了,現在很多人都想買我爸手裡的股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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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東昇默算了一下,那就是每個月一千五百塊錢利錢,合一小我每月375塊的利錢!他手裡另有個小幾千塊的存款,再加上煙旅店的支出和每個月打牌掙的錢,隻是勉強對付得來,如果把店給盤出去,也隻能勉強對付個一年、兩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