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豔芬聽了一愣,隨即眉頭便舒展起來,看著張美蘭,直接就問:“你是不是傻?”
“味道也是一模一樣的,我這個棗花酥啊,比她用的料還足,瞧見冇,這個頭就大了一圈呢。”王二薈像模像樣的拿著筷子把棗花酥從鍋裡頭翻了個個兒。
這可咋辦啊?
公交站不是也有一個賣棗花酥的嗎?彷彿要一毛錢一個呢!他好幾次都瞥見那圍滿了人,但是太貴,捨不得買,
“求了你好半天?媽你是不是有些不清楚?棗花酥是我們用飯的技術,你教給了彆人,轉頭人家也賣起來了,我們賣甚麼?幾句好話還能當錢使嗎?”林靜好扶額,之前她冇有和張美蘭提太小薈的事情,是因為她想張美蘭好歹也四十好幾,內心頭莫非能冇點數嗎?
燒熱的鐵板很快煎熟了棗花酥,攤兒前又冇了人,天冷了,她們娘倆還冇有來得及去買幾件厚衣服,吳豔芬額角的白髮變得更加奪目,她跺著腳,把林靜好的手包裹在她手裡,邊搓邊往煤爐那邊湊了湊。
“讓媽說。”林靜好吸著鼻子說。
“可不是麼,我前幾天路過公交站,看著排著長龍呢。”
“媽……”真的這麼嚴峻嗎?張美蘭有些嚇到了。
“我看你是掉福窩窩裡頭了還不曉得惜福!擱彆人家攤上靜丫頭這麼好的閨女,早就偷著樂了,你還上趕著給她謀事兒!閒得冇事兒,你倒是給我倒騰蜂窩煤去啊!等人家把攤子支起來,你就喝你的西北風去!你老孃也想管你了!”
“這是如何了?”在裡屋縫衣服的吳豔芬聽到外頭吵喧華鬨的,開門出來,就瞥見林靜好站在那,眼淚嘩嘩的往下落,三步做兩步走疇昔,就問她:“靜丫頭咋了?”
家裡的麪粉和棗子未幾了,張美蘭瞧見阿誰小筐空了一大半,抓上荷包就出了門,想著要多買點,等林靜好他們返來的時候把麵都和好了才成。
“冇有甚麼冇有,都是媽幫著外人!”林靜好邊擦眼淚邊說,這一說,哭的更短長了。
“下午啊,你下午來找我,說是要做幾個花腔點心哄趙大娘高興,我就教了你棗花酥如何做。你說啊,你就是哄趙大娘高興是不?”張美蘭說的焦急,一雙手又抓住王二薈的胳膊,恨不得頓時小薈就點了頭,她一顆鎮靜的心便能夠放進肚子裡頭。
快步往公交站跑,張美蘭一刻都不得停歇,等她跑疇昔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一輛公交車橫在馬路上,她站在劈麵,看著那輛車停穩,然後在漸漸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