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也跟著幫腔,“你哥的錢但是要拿來做買賣的,你這孩子說拿走就拿走了,真不懂事。對了,我聽你嫂子說你阿誰事情不是不做了嗎?就讓給你嫂子吧。”
幸虧她和陸昀錚前天提了仳離,不在陸家住了,不然她在婆家的日子必定不好過。
“那你呢?你現在納福了嗎?”許宛棠直視著許母的眼睛問道。
聽到從她親生母親口中說出的“我不認你這個女兒”時,固然許宛棠早就已經決定放下這段親情,但還是因母親的這句話腳下一頓。
但這一世她的設法一點也不一樣了,甚麼懂事不懂事的,她全都無所謂了,她不在乎,天然就不會被母親的言語綁架。
許寶祥又罵了一串臟話,威脅道,“歸正明天你不把這筆錢還返來,我就去找你婆婆、你丈夫要錢!我看你丟不丟人!”
孃家人固然看不上她,但卻非常看得上陸昀錚,逢人便吹噓自家女兒、mm的丈夫有多短長、有多威風。
上一世她最懂事,可獲得的隻是冷酷和忽視,讓這一家人感覺她做的統統都是理所該當的。
許寶祥這話說得理所當然,那語氣就像許宛棠欠了他錢一樣。
許宛棠之前最在乎母親對她的評價,很怕母親用嫌惡的眼神看著她,嘴裡唸叨著她“不懂事”。
她就是純真地想膈應她們。
她的母親在聽到她要仳離的動靜後,第一反應竟不是問她受了甚麼委曲,而是感覺她丟人。
許宛棠冇說話,她和許母講不通事理,也不屑和她講事理。
“說話啊?又不說話!”許母被許宛棠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氣到不可,那感受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得很。
許宛棠的目光劃過母親的臉龐,她早已不再年青,有三個孩子,一輩子除了圍著孩子轉,就是圍著灶台轉,除了照顧孩子、做家務,還要因生存做工贏利,不但如此,每天還要照單全收丈夫不耐煩的漫罵和指責,連帶著兩個兒子也瞧不起她。
許母驚奇地望著她阿誰向來靈巧的女兒,氣得嘴都顫抖,“許宛棠!你腦袋被門擠了是不是?我是你媽,你如何跟你媽說話的?”
許宛棠無所害怕地聳聳肩,對許寶祥道,“我和陸昀錚頓時就仳離了,你們一分錢也要不到。”
許宛棠冇轉頭,隻輕笑一聲,道了聲“好”,邁開法度,跟著保安大叔進了保衛科的小辦公室。
許宛棠不在乎這些諷刺,可許家人在乎。
許母有些不安閒地盯著許宛棠的傷口看了兩眼,有些不安閒地移開了視野,聲音也越來越小,“他不是跟你鬨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