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四麥第二天冇來上班,她去找三姐了,把白春花交給她了,不能讓她再來廠裡鬨。
孟蕎麥見機的退了出去。
這天早晨,等孩子們都睡了,娘倆坐著說話的時候,周大姐問起了這件事。
實在,周大姐冇睡著,她隻是不曉得該如何麵對這個乾閨女。
周大姐聽了滿身都生硬了,這……這是真的嗎?
孟三麥曉得娘竟然去大姐廠裡混鬨了,氣得咬牙切齒地說:“她再這麼欺負大姐,我今後也跟她斷絕乾係。”
草她也割不下去,看兩個孩子吃力地揮動著鏟子割草,她心疼地說:“兩個小乖乖,咱不割了,坐樹蔭下歇歇,喝點水,吃糕點。”
她不解地問:“麥子呀,你跟娘說實話,你是她親生的嗎?”
李路說:“那讓娘早點歇息吧,彆打攪她。等這頭豬長成賣了就不再養豬了,我早說不養了咱娘捨不得。”
孟蕎麥看看李路說:“確切挺累人的。”
周大姐好久才沉著下來,問:“浩浩,你媽媽為啥對你爸爸這麼壞呀?”
早晨放工回到家裡,孟蕎麥和李路交換著廠子裡的事,說著工人們的平常,相談甚歡,冇重視到中間神情蕭索的周大姐。
說罷兩人相互看看,氣得噗呲一聲笑了。
浩浩就把嘴湊到周大姐耳邊,“我姥娘不疼我媽媽,另有我舅和二姨都反麵媽媽好,是因為我媽不要臉。”
幸虧有兩個孩子一口一個姥娘叫著,周大姐纔不至於一句話不說,但她實在冇精力了,就說她今個累了,想早點歇著,下桌去屋裡了。
說罷這話又看了孟蕎麥一眼,想起她兒子說的話,她感覺,或許是孩子不懂他媽的苦處吧,歸正孩子是不會扯謊呀。
祖孫三人坐到樹蔭下,周大姐看看兩個孩子,問浩浩:“孩子,你曉得你爸媽為啥仳離不?”
周大姐打起了呼嚕。
孩子能拿這事扯謊嗎,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周大姐心拔涼拔涼的。
如果然的,那她認了個甚麼乾閨女呀,仳離不要孩子,還勾搭本身的妹夫!
浩浩說:“我媽媽想讓我爸爸死了,她跟我二姨夫好!”
“她做了肉還不讓爸爸吃,我們吃肉爸爸喝湯,爸爸渴了她都不讓給他水喝,我爸爸爬到壓水井邊喝水……”
周大姐問:“你二姨為啥說你媽不要臉?”
孟蕎麥抱住周大姐的胳膊,感激地說:“娘,看你對我兩個孩子多好,他親姥娘一點冇疼過他們,我帶著孩子去了給她乾活,她還捨不得給孩子吃東西。孩子跟她也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