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新餬口新氣象了,她賣田螺從騾車改成自行車了,東西進級了哦。
李路心都快跳出來了,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孫永海也盯住了表弟:表弟甚麼時候跟人家“拉起了閒話”,還八卦起來了……
他到底冇敢上去,還是托彆人幫他從她手裡買了二斤田螺,坐到她攤位不遠的早點攤上邊朝她看邊吃。
“她要飯我都不解恨,她死了纔好,我好過當個仳離閨女的娘!”白春花捶胸頓足地謾罵。
春玲見她真走不開,隻好說:“那行吧,明天早晨你必須來,我割點韭菜包餃子。”
誰能懂他現在的表情!
她是真的不曉得呀,閨女咋就仳離了,為啥仳離,仳離後去哪了?
說到這裡心突突跳著盯住春玲。
“她是你好姐妹!”李路調子猛地拔高。
孫永海從表弟臉上收回目光看著媳婦問:“咱都吃一半了再叫她不太好吧?”
春玲搖搖手說:“冇事冇事,我和她不是普通的好,等她來了再添兩個菜嘛,你陪咱表弟先喝著,我去叫她過來。”
孟三麥和孟四麥傳聞也倉促趕回孃家。
還好,春玲兩口兒都喝醉了,冇發覺出他的情感竄改。
春玲不肯:“就啃個涼饃哪行,我家今早晨有客,一桌子肉呢,快點跟我歸去吃。”
孟三麥煩躁地嗬叱孟四麥:“你就彆添亂了,這些年大姐過的啥日子你又不是不曉得,她不被逼到這份上也不會仳離。
春玲高興地笑笑說:“可貴表弟還記得我孃家哪莊的嗬嗬嗬。”
李路就這麼空歡樂一場,心也白跳了一陣子……
白春花的家裡比賭場還熱烈,親戚鄰居一個個來探聽孟蕎麥仳離的啟事,還想看看仳離後的孟蕎麥。
半夜,她又起來給田螺換一次水,又加上一遍鹽,好讓它們快速吐泥沙,免得明天吐不潔淨。
孟四麥擁戴:“就是啊,大姐咋這麼胡塗,還跟姐夫仳離,不考慮孃家人的臉麵,也得考慮孩子吧,她真狠心呐。”
她騎著自行車後座帶著一籃子田螺,行駛在去縣城的通衢上,神清氣爽。
仳離都兩天了,她還跟做夢似的,不時咬咬本身的手指頭證明不是夢,她又這麼做了後才舒暢地打了個哈欠,幸運地閉上眼睛。
白春花肺都快氣炸了,“她個大王八妮子,賤胚子,竟然乾出這麼丟人的事,我們孟家的臉都被她丟儘了,祖宗鄙人麵都得罵她不要臉……”
當春玲急倉促來到孟蕎麥的出租屋,瞥見她正坐在一個大盆旁洗田螺。
但是他們都絕望而去,並冇有瞥見住在孃家的孟蕎麥,也冇探聽出任何資訊,白春花一問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