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不能放他們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大聲說道。
明神宗萬曆四十三年,公元1615年,時年恰是多事之秋。
“叨教中間是?”
老者不慌不忙,回身對身後村民說道:“你們先各自回家,傍晚再返來。”老者說完,村民們回身散了,隻留下十幾個男人。
“俺是將軍老爺派來剿匪的,要在此地呆上些光陰,製止強盜來襲!以是這口井征用了!”
“老天爺啊!您老就大發慈悲,下點雨吧,全村長幼都靠著這口老井裡的水艱钜度日了!我丁某代表全村父老向上天叩首了!”老者躬身跪了下去!
大漢翻身上馬,踩在已經曬乾的地盤上,“嘎嘣”脆響。此時,老者纔看清來者,身高八尺,膀大身寬,臀大腰圓,足足比老者高了一個半頭,雙眼銅鈴般大小,信步走來,殺氣逼人。
“因為你們肩上的刺青,好了,你們走吧。”
山海關外,努爾哈赤把滿族原有的黃、白、紅、黑四族中的黑旗改成藍旗,並增加了鑲黃、鑲白、鑲紅、鑲藍,共八旗,正式建立八旗軌製,厲兵秣馬,虎視中原。
“這口井眼這麼小,能夠俺們弟兄用的就不錯了!”
“照軍爺的意義,我一村百姓就不能再飲用井中之水了?”看著淡淡地問道。
來人覺得老者服軟了,笑嗬嗬地說道:“這就對了嘛!”
“你們軍令在身,也不能不管蒼存亡活吧?我看你們也不是甚麼官兵,就是匪賊!”
“好啊!我看你們就是一幫刁民!敬酒不吃吃罰酒!”前麵頓時坐著的大漢又說話了,“大哥,彆跟這個老不死的廢話了,把他們趕走就是!”
“噠噠噠噠……”村裡人在老者的帶領下正在向天求雨,此時,從村莊南麵的大道上傳來一陣短促的馬蹄聲。來人大抵二十餘人,各個身跨高頭大馬,腰下掛著明晃晃的鋼刀,一個個光著脊背,上身都冇有穿衣服,未幾時在井台的一側停了下來。老者轉頭看了看,漸漸站起家來。
步隊的頭上站著一名老者,頭上戴著一頂鬥笠,身上披著一件粗布麻衣,鬍子斑白,但是精力矍鑠,正對著井台上的香爐貢品唸唸有詞。
大漢言辭一出,頓生嘩然,一旁的人群中,紛繁群情起來,不時傳出“憑甚麼”的言語來。
七月初四,明神宗朱翊鈞準詔薊遼總督薛三才的要求,詔發通州倉米七萬石佈施哀鴻,發臨清、德州二倉米十萬石平糶,併發北直隸各地備荒米以及拉攏鄰近歉收地區雜糧,幫助饑民,降服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