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異化著浮生血的水剛碰到香爐中的爐灰,瞬息間香灰忽散開來,迷了世人的眼,道人被嚇了一跳,全部身子癱軟在地,不知是從那裡又颳起了一陣黑風來,吹響了神武大帝麵前的酒葫蘆。
“但是父親,現在皇宮裡的天子不是我們家的,那補葺如許的祖宗牌坊會不會遭來禍事?”浮生一麵盯著畫像看,一麵摸索得問著父親。
浮生見這些供奉著的靈位都是子桑家屬的,一排一排一列一列,每一個都沉甸甸,每一尊都該當受膜拜,浮生從速給祖宗們磕起了頭,他嘴中唸叨了起來。
內堂有一條川紋甬道,砌著水痕白石雕欄,甬路越行越窄,越走越下行,也不知走了多少步,已經到來一個地下的暗格中來。
一重殿和二重殿是供奉香火的,三重殿纔是子桑家屬祭奠祖宗的廟堂。
“父親,這也是祭祖的典禮之一麼?”浮生問道。
一進廟堂,浮生就認出那堂中供奉的恰是阿誰醉酒的太上皇,見牌位上標著“神武大帝”,又見這太上皇寬廣的額頭,通體金燦燦的,臉上還彷彿能看到一些靡醉的神采來,太上皇的右火線還擺著一個巨大的酒葫蘆,這定是子桑赤梏太上皇無疑了。
巍峨的殿宇,矗立的紅牆。廟門外站著一個羽士,東海王一眾下轎來,浮生跟著父親來到羽士麵前,隻見這牆門上飛舞著“神武廟”三個鎏金大字,羽士從速給東海王作揖。
鋪設案板上一片狼籍,香爐也歪倒了,道人趴在地上,口中念唸叨,“神武大帝顯靈了,神武大帝顯靈了!”本來剛纔在那一陣黑風中,竟不知是誰翻開了酒葫蘆的蓋子來,被那道人見了,覺得是神武大帝趁著風起,下來喝口酒。
“生兒,跪!”東海王放開浮生的小手,麵對這這些靈位,神情嚴厲了下來。
連萬卷歎了口氣,又放開了那隻白鴿,白鴿撲棱著翅膀朝向北方而去。
“糟了,糟了,浮生健忘血液裡有毒了......”浮生直感覺袖管中的口袋裡有甚麼東西在搖擺著,他伸手去摸,摸出來阿誰乾坤袋來,扯開封口,黑風呼呼地就被乾坤袋收了起來。
飛鴻顫悠著小身子,更是早就嚇破了膽,直把頭埋進東海王的袖管裡,東海王被香灰迷了眼,用淨水洗了三五遍,雙眸才氣重新看清楚。
東海王從速讓韓單退下,因為這三重殿一貫都是密不開放的,外人是不能進殿來的,固然在祭拜過程中碰到了些奇特之事,但是老祖宗更是不答應外人來驚擾的,韓單領了令,動員部下人又退了出來,嚴守在三重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