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上了,就等女人來。”說話的,卻不是掌櫃。
李羊劈麵前的事垂垂有些端倪,“本來女人手頭有交引,不過――”必須從榷務司出貨才行。
柒小柒哼了哼,咕噥一句,“美意當作驢肝肺。”
節南也偶然多聊,點頭道是。
“楚風不必多言。”大抵不想讓人曉得那件事,崔衍知並未承情。
李羊連氣都不歇,頓時就道,“看來女人要走榷務司這關,那也上船早了些。按說統統入榷場的貨,要由榷務官查點評等,籌辦一應文書,再等女人憑引取貨,又要出貨,備下憑據,領收據,髮長引,起碼費上好幾日的工夫。”
王楚風從善如流,默了嘴,閉了目,睡覺。
王楚風要推讓,但見崔衍知碰都不碰玉竹管,就改了主張,拿一片放進嘴裡,和藹道聲好吃。
節南沉吟半晌,為李羊倒了碗酒,端本身的碗,碰碰他的碗,“行,李掌櫃能到這兒等我,想來已經把順北賭場甩出了手,我自不好再勸。不過,我得先說好,咱不說收不收留的,咱就講友情。我出錢你辦事,你不肯辦的,我就把錢捂著,萬事可商可量。你本身想辦的事,隻要不牽涉上我,大可隨你情意,不必顛末我。”
王楚風卻相反,好言好語請柒小柒給劉儷娘看病。
節南也飲了滿碗,算是立約。
李羊問,“這些東西朝廷明令製止自主買賣,堂而皇之走水路進安陽大城,十之八九趕上巡檢的官兵,要不要早些登岸,轉走小道?”
“二位女人莫怪,衍知曾遭受歹人下藥,好不輕易才逃出世天,故而對入口之物非常把穩。”王楚風為崔衍知解釋。
李羊坐到一桌來,給節南添酒,大咧咧笑,“請六女人收留。”
官驛在運河邊上,即便入了夜,也能見過往船隻繁忙。同住官驛的,另有張正和倖存的鏢師們,不過一起過來有死有傷,令他們偶然逛玩,早早就歇了。
崔衍知仍不動。
柒小柒眉開眼笑,完整忘了她師妹和劉家的恩仇,高歡暢興去給王楚風做功德。
李羊就有機遇好好說上話,“六女人,我之前一向不曉得您往府城裡運得是啥東西,隻賣力騰處所囤貨,這回跟來才瞧清楚。還請女人恕我癡頑,問一問。”
節南看在眼裡,伸手拿過玉竹管,倒四粒藥丸出來,本身吞服兩粒,再扔給崔衍知兩粒,將玉竹管還給小柒。
節南一一細數,看過賬冊,點了銀票,道聲數量不錯,抽出一張銀票給天福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