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靈厖見到覺醒的齊光大感震驚，竟然放過了正則，帶著齊光拜彆了。

“看來你們必須快些脫手了。”天妙仙姬凝重地說道。

跟著仙姬的吐字，四周整一片北方光亮極樂之地逐步寂滅，悠遠的天幕彷彿是一寸寸破裂的鏡麵，蒼茫的蒼穹消逝了，滿庭芳草仙葩消逝了，嫋嫋靈禽仙獸消逝了，暗中從四周八方侵襲而來，就連正則也消逝了。

顧明非倒是看不出情感，隻是向盤古鏡伸謝：“多謝前輩厚賜。”

“師父……”施覽微拿不定主張，不由看向顧明非。

施覽微聞言也看向顧明非，心有疑問。

施覽微毫無節操地說：“求你了前輩，前輩你好歹是真君，不會耍賴皮吧。”

顧明非漫不經心腸抿著茶，直視天妙仙姬：“敢問這位假裝化玄真君送我們來此，還一人分飾數角的道友，我們還要假裝挽救天下到甚麼時候？”

盤古鏡支著額頭，沉吟了一聲：“厥後啊……齊光覺醒了厖王血緣，被靈厖一族推為首級，名為‘九烈’。正則結成上品金丹，天妙仙姬賜他道號‘化玄’。”

“隻是再假裝下棋也冇成心機了。接下來的生長不過是殺了九烈靈厖回到將來，完成所謂的‘救世’任務。”顧明非抿了一口茶，持續道，“如果我冇猜錯，這纔是真正的上品金丹鬥法。”

傷愈的正則向三人道出啟事，他在遊用時遭受靈厖一族攻擊，關頭時候齊光衝了出來，替他擋下致命一擊，以後淡薄的上古妖獸血脈復甦，覺醒成一隻靈厖。他說，我已經不是當年那隻要被你救的雜毛狐狸了。

天妙仙姬淺笑點頭：“顧小友無妨持續猜下去？”

“至此，上古妖魔紀元結束，得益於這連綿數萬年的鬥爭，本方大天下道統百家爭鳴英才儘出，六大宗門的雛形皆是出世於此，以後曆經百萬年，有盛極一時，卻終究泯冇於汗青長河當中，也有連綿不斷，屢經盛衰變遷，維繫至今。”

“前輩，那我們見證過的統統，又算是甚麼呢？！”施覽微回想那洞天和幻景中的化玄真君正則、九烈靈厖齊光，以及天外而來含笑佈道的天妙仙姬，見證了這個滿懷但願的殘局，卻得知一個悲劇的結局，貳心有不甘。

施覽微的表情也沉重了起來。

“前輩，我不明白啊，化玄真君已經除儘妖魔，令本方大天下人族暢旺發財，為甚麼最後還會隕落於道心之衰？”施覽微不解地問道。

顧明非隻回了三個字：“刷質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