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纔老太醫說的話,賀轍麵前俄然閃現出了德妃的臉。
他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德妃時的那種感受,就彷彿在一片戈壁中俄然看到了一汪清泉,泉水中還倒映著一輪明月,直直照進了他的心底。
賀轍大步上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想要安身於後宮,光是仰仗天子的寵嬖天然不可,冇有手腕早就成了後宮爭鬥的炮灰,劉穎所做的一實在在和某些後妃比擬已經算和順,但和她一向以來在天子麵前表示得形象相去甚遠,因而賀轍立即在內心給她貼上了“詭計”的標簽。
“是,大人!”
當時他就在想,如許一個女孩子,到底是甚麼樣的人家才氣養出來,明顯將軍府隻剩下一個寡居多年,長年臥病在床的將軍遺孀,莫非是府中有前朝留下來的貴族以後?
又是一聲冷哼,祁元之抬腳邁步,頭也不回的分開,而站在原地一向等聽不到他腳步聲才直起家抬起臉的太守臉上則是深深的怨毒。
“大人就彆再消遣下官了,您曉得我不是這個意義……”
“冇有冇有,那裡的事!固然是荒年,但太守府另有存糧,幾口飯食還是供得起……”
男人走後,祁元之又看了一遍手中的紙條,隨後取出兩塊火石將它撲滅燒儘,回身進了房間。
在看到賀轍時,劉穎的眼睛有那麼一刹時的清澈,對他的到來感到非常欣喜,但很快,這抹亮光就消逝了。
“聖上……”
劉穎微微一愣,本來天衣無縫的演技有那麼一刹時的斷檔,幸虧賀轍冇有重視,不然以他的脾氣,她所做的統統都會功虧一簣。
拿著老太醫留下來的手稿,再想到現在還是被囚禁著的德妃,賀轍內心俄然冒出來一個動機――
能養出如許一個女兒,難怪當時的榮威將軍甘願頂著搶婚的名頭也要把她擄回家。
如此心機,不愧是榮威夫人教出來的女兒!
閉上眼睛從軟榻上幾近是用滑的跪到地上,劉穎朝賀轍行了一個大禮:“聖上駕臨,妾身未曾遠迎,罪該萬死……”
又是母親!
紙條很小,所傳達的內容也很少,僅僅幾個字,但祁元之卻看了好久,然後一臉凝重地看向早已對動靜內容感到獵奇的中年人,對他說:“從速去把司馬大夫叫過來,我有首要的事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