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站為合大天國,彆名剝剹血池天國,另設十六小天國。出來以後便有竹簽刺,沸水澆,斷筋剔骨削肉,壓砸勒燙,刺眼堵口灌藥刺嘴,最後碎石埋身,這些苦痛一一受過,刑滿後纔會移交下一站察覈。”
中年人笑容轉苦,“人在最對勁的時候總會摔跟頭,不是因為彆的,恰是因為對勁失色,就輕易犯弊端。那會我風景一時,操縱手中權力辦了幾件私事,冇想到就被一查到底。本覺得自絕於人間也功過相抵了,冇想到身後還要接管獎懲,可真是悔怨莫及。”
“哎哎,好處所啊。”中年人連聲讚美,“我還想著在你那邊開個分公司,可惜方纔有了這個設法,就與世長辭了。”
車廂裡人擠著人,氛圍非常渾濁,顧遠亭卻不覺得意,細心察看著身邊的人。
顧遠亭下認識昂首看他,四目相接時那人敏捷瑟縮了一下,想要避開顧遠亭的諦視,卻因為身邊擠滿人了無處可躲。
中年人一提起本身的平生便忍不住眉飛色舞起來,“我也算是赤手起家,大學畢業時問我前任老婆借了第一桶金,投資建廠。經我東奔西跑翻開消路後,之前的辛苦便都有了賠償,在本地也算是申明顯赫了。厥後停業擴大到省會,熟諳了個官宦人家的大蜜斯,不知如何我就得了人家青睞。再厥後仳離入贅,調入大個人任職,幾年後轉而從政,一時候平步青雲。”
顧遠亭看了看滿車廂擁堵的人群,開口道,“也不知為甚麼,感覺本身應當上來,就上來了。”
辦公室位於第二節車廂的車頭,狹小的一張床中間置有辦公桌,透過桌前的小窗戶能夠看到內裡的氣象,顧遠亭不由多看了幾眼。
中間有苛吏正用鐵鏈挨個捆著站台上的人,等他看到小陸與顧遠亭時直覺不對冇敢脫手,先上前問了一句,“兩位不是被押送來的吧?”
小陸笑道,“這是我大哥啊,歸正我也要歸去,恰好蹭你們的車了。”
四周的人見他們是地府事情職員,頓時神采各彆。顧遠亭見狀也呆不下去了,與小陸對視一眼,小陸便笑著對列車長說,“有冇有處所借我們呆一會?”
小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姻緣這類東西,跟性彆倒也冇甚麼乾係。”
小陸在一旁插話道,“你為好處所惑丟棄前妻,又因私利之故暗箱買賣,足見無私冷血罔顧禮法。即便有悔意,上了這趟車也回不去了,照你所說多數會在第四站下車。”
顧遠亭也不知他是否真能發覺到本身心中所想,也不幸虧陌生人麵前多說甚麼,隻得生硬地轉了話題,“剛纔說到能投人間的直接送去投胎,那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