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業障,你不要管我了。”阿寧俄然開口說道。
顧遠亭看那邊的景象又是驚嚇又是震驚幾近不能轉動,但是還是不忘反覆剛纔的話,“他們是誰?”
情急之下,顧遠亭決然跨進火海握住阿寧的手腕,而此時地上終究裂出一道大縫,兩人就如許墮入此中。
顧遠亭沉默半晌,開口說,“感謝。”
阿寧剛強地不發一言,踩在那片堆滿血肉殘渣的山崖上麵走了疇昔。
走過大山,高山上到處都是法場。此中眾生不但被烤炙被割肉被刺穿,並且被獄卒用熾熱岩漿灌入口腔,燒溶的內臟混著血肉從口鼻流出,然後又被倒吊起來,用狼牙棒從下而上刺入,直通身材直穿頭頂,不竭攪拌時狼牙尖刺如刺蝟般從身材各處透出,以後又往身材各處裂口中倒入岩漿,血肉狼籍慘不忍睹。
從策劃這件事開端,他叫秘書籌辦了厚厚的一疊質料,逐字逐句看疇昔並點竄,就是在賭小鬼冇有耐煩陪他一起看古板有趣的事情文檔。而文檔中,他隱晦地標註出乞助的筆墨。仰仗多年來秘書對他的體味,顧遠亭信賴她必然找出本身真正想表達的意義並傳達給寺院,究竟上也的確如此。
“但那隻能了償在你們之間的因果,想讓他重入循環是不成能的。”
阿寧感遭到他的嚴峻,輕拍他的手背,安撫道,“這不過是因果報應之事,你是好人,無需擔憂。”
落地今後,他們並排站在玄色湍急的河道中間,腳下是從未見過的紅色花朵,隻見大朵的花瓣而不見葉片,如同鮮血鋪成的紅色地毯一向伸展到視野絕頂。
方丈長歎一聲,“你若偶然帶走,留他在寺院裡也好。有僧侶們誦經超度,也免除他的很多痛苦。”
顧遠亭忍不住從身後緊緊抱住他,卻不敢問他是否曾經身在此中。
顧遠亭不天然地點點頭。
“他過的很辛苦嗎?”顧遠亭俄然問道。
顧遠亭又怎敢說他實在是為麵前的少年擔憂?寺院方丈所說的幾百條性命沉甸甸壓在他的心頭,莫非所見的統統都是阿寧將來要接管的獎懲?
顧遠亭腳下一頓,偶然瞥到中間逃竄而被追上的眾生,被獄卒用燒紅的鋸斧切割,血肉淋漓內臟橫流,在鋒利的哀嚎聲中不竭地複活複死。顧遠亭偏過甚去不忍再看,卻如何也不忍放開少年的手。
顧遠亭想,本身的內心應當已經被勾引了,即便曉得阿寧身上揹負的罪孽,到最後還是做不到置之不睬。他同時也在想,會有體例處理的,總會有彆的體例來了償統統,他一點也不肯意設想阿寧在無間天國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