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劉關雎平時是一副吊兒郎當很好誘騙的模樣,本日倒是如何說都不高興。最後柳初妍因為暈船,吐得神采慘白,嘴唇青紫,她才吃緊忙忙號召人照顧她,也就忘了柳筆墨的事,算是偶然插柳了。
有將軍府安排,事情冇有不鐺鐺的,二十六一早,便是林謹歡大婚第二日,柳初妍就登上了去往杭州的大船。劉關雎傳聞柳筆墨不去,本也不肯的,但最後還是被劉頌賢塞到了船上,叫人看著,如何也逃不下來,眼睜睜地看著金陵越來越遠,她就是跳水也遊不歸去,便忿忿著放棄了。
“好。”韓淑靜捏了捏她的手背,笑。
“嗯,我送你出去。”
“你不是有兩件事要與我說嗎?另有一件呢?”
金陵到江浙,有將軍府辦理,劉頌賢又派了一支步隊庇護,一起算是通暢無阻,一行人在十五天後安然無恙到了江浙境內。
將軍府在拉攏武康伯府,也就是忠王在拉攏韓家。以韓若穀的目光,定不會放棄如此大好機會。
劉關雎確切馳念金陵,隻玩了幾日就膩煩了這兒的濕寒氣候,日日嚷著要歸去。再一想到不能回金陵過年,更加暴躁,就是柳初妍的話都不愛聽了。驀地傳聞柳筆墨要過來,她纔算是高興了一些。但是孃親不要她歸去,她心中浮起一股被爹孃丟棄的動機來,冷靜垂淚。
“妍妍。”正在柳初妍深思時,耳畔忽而響起一個熟諳的好聽的男聲,一轉頭,公然是他。是她呈現幻覺了?他不是到台州剿殺流寇去了嗎?
但是這一拖,就是半個多月,轉眼就到十仲春二十七,差三日就過年了,她卻還冇見到薛傲。十幾天前她曾修書去金陵,也冇想到劉頌賢就叫她們留在杭州過年,不要歸去,說是柳筆墨已經在路上,籌辦到這邊與她們團聚,還叫她照顧好劉關雎,彆讓她跑歸去了。
柳初妍經她一打趣,不由羞起來,但是一想到遠在江浙的薛傲,她內心就撲通撲通直跳,雀躍卻又擔憂。
未曾想她竟如此磊落,柳初妍頓覺無趣:“好罷,等我請到他,叫人告訴你過來。”
“好,都聽表姐的。”
“嗯,姐姐定會寄信給你。”有個靈巧懂事的弟弟,比甚麼都強,柳初妍欣喜不已。
“你想見他?”柳初妍促狹地眨眨眼睛,故意上人的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