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傳說中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嗎?還是說她上輩子不法太多,以是這輩子要遭受兩次磨難。
韓老太太盯了盯鬆苓,眼神淩厲:“下回腦袋放靈光點,跟緊了表蜜斯,彆再讓人害了。”
她百分百肯定,她經曆過那些事。
韓老太太貼了貼柳初妍的額頭,神采擔憂:“燒是退了,隻這呆呆愣愣的……去叫……”
鬆苓恭敬應下,去挑燈花。
身子越來越冷,僵得不能動了。
那香蠟的燙,那鞭子的痛,那欺侮的話語,那噁心的行動,至今了了,痛徹心扉,恨入骨肉。
“我,不困。”雲苓說得不錯,藥能安眠,柳初妍剛否定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引得老太太咯咯直笑:“傻丫頭。”
“老夫人,我瞧著表蜜斯雖是醒了,卻兩眼板滯,麵色比方纔睡著還丟臉。要不要叫大夫來再探一探?”說話的是韓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雲苓,聲音悄悄的,唯驚駭著她。
不,柳初妍自認從未做過負苦衷,上輩子的她也不是她,不該她來償。
“表姑婆。”柳初妍俄然出聲,抱住了她還貼在她額上的手,“不必費事大夫了,我隻是方纔做了個夢,還未完整復甦。”
“來人,送這狐媚子去騎木驢。”周夫人朝著柳初妍甩了兩鞭子,仙顏便打了大大的扣頭,總算是出了口氣,哼哼兩聲,瞪著周柏青。
隻現在,她不想認命,她也不能認命。
“鬆苓,你也下去睡吧。”柳初妍儘力地使本身表示安靜,深深地吸了口氣。
太痛了,痛到她不能質疑那些事的實在性,
“好,妍妍也好好歇息,待明日表姑婆再經驗那毒婦,必然會給你個交代。”韓老太太緩緩起家,口中還是仇恨。隻是人老了,精力老是不濟,本日這麼一鬨,熬到現在就累得慌,一步穩一步虛地出了房門。
以往,她是個認命的人。
待得門一合上,柳初妍就埋在被子裡,重重地咬了一口手臂,好痛,這不是幻景,失聲痛哭。
她記得那一日,她隨表姑婆去往雞鳴寺禮佛,為家中祈福。同去的有武康伯府大太太、二太太和剛進門冇幾個月的韓家大奶奶榮氏。彷彿另有其彆人,但是現在腦筋混亂,有些記不清了。因著武康伯府大少爺老是覬覦她的美色,立室後也冇能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幾次落入了大奶奶榮氏眼中,妒忌心起,趁著大夥不重視就將她推動了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