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看看。”柳初妍看了眼鬆苓,讓她回花笑閣打理將軍府帶來的禮品,她則隨了青綿跨進了清心居。
“傻孩子,哭甚麼?”劉老將軍笑著打趣她,一旁的劉關雎已遞了本身的帕子給她。
“韓若愚,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她打我,你都不管嗎?”夏露姿做了不幸樣,巴巴地喊著韓若愚,語氣倒是滿含肝火,“你不要你兒子了?”
劉頌賢本另有些躊躇,見柳初妍這般,想起她的慘痛出身,長長舒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拉了她的手:“你現在將十五了,我也三十一了,固然隻比你大了十六歲,可不管年紀還是輩分上都做得你母親。你無貳言吧?”
“祖母。”柳初妍現在有重獲親情的高興,因為她又有了一個家,她除了表姑婆,還多了個祖母疼她。但她心中更多的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衝動,重活一世,她曾覺得她此後的路會很難走,可現在有了將軍府作依托,會輕易很多吧。並且,她不是以女先生的名分,而是將軍府的一分子站在這兒。
“好孩子。”劉老將軍心對勁足地笑了,“那便叫一聲祖母吧。”
“傻孩子,還這般客氣。”劉老將軍看了看軒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奴婢們正點燈,投下一片橙紅的光,“天氣已晚,可你本日還是得回武康伯府的,便再吃會兒茶。我去寫封信,你獨自遞給韓老夫人便可。”
柳初妍看這府上的下人本質,也知仆人是甚麼樣了。韓大太太是外強中乾的,韓若愚是不管事的。二房則是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向來儘管束本身那邊的下人。不過她在這兒已住了七年之久,風俗了,悄悄歎了口氣:“老夫人暈倒了,請大夫來看過嗎?”
“哪一個?”柳初妍不待她回話,自問自答,“是有身孕的阿誰吧?”
“這類女人就該經驗,至於表伯,我不過是把表姑婆的意義傳達給他罷了。”柳初妍雖是將夏露姿給趕走了,可這事兒還未完整處理,秀眉緊擰,心亂如麻。
“表姐,我隻顧好表姑婆,彆人我纔不管。至於表伯,他若明禮,便知是本身錯了。他若不懂,我做甚麼都是僭越。且看他罷,我問心無愧。”
“是!”雲苓應得乾乾脆脆,已然利落地“送”了她走。
“初妍呐,你既叫我一聲祖母,祖母必然會為你考慮全麵。你是在武康伯府長大的,若俄然離開,住進將軍府,指不定外人還要說你忘恩負義,過河拆橋。如此,祖母便想著,待此後,你就在將軍府住幾日,再回武康伯府住幾日,如許便可分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