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胎記。”小乞兒終是照實答道。

“打我記事起，他們就叫我小乞兒。我前後被賣了好多回，也叫過幾個名兒，可那不是我的名字。”

小乞兒愣怔著，眼神渙散看向火線，彷彿在思慮，未回話。

“你喚我一聲祖母，便是頌賢的乾女兒了，今後你的事就是將軍府的事。同時，你也得把將軍府當作你的家，將軍府的事就是你的事。”

“你本年才幾歲，又是個乞丐，能有甚麼大事？”

“真是不幸，你竟被賣過。”劉關雎鼻子一酸，肉痛不已，明顯才九歲，卻跟個大人似的安撫他，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在，今後絕無人敢欺負你。”

柳初妍的嘴角忍不住扯了扯，這劉關雎公然……

小乞兒身子一震，他們竟看到了他的胎記，嚴峻地撫了撫胳膊。

小乞兒本還想解釋一下，可他本身也隻是恍惚記得有那麼個字是他的奶名兒。劉關雎既已叫錯了，便將錯就錯，點點頭。

“多謝蜜斯。”小乞兒抿著唇，糾結萬分。他到底該不該留在這兒呢，留在這兒可就冇那般自在了。

“你身上的文身是被賣時文的嗎？”劉關雎想起一件事來，如果賣身印記，那李杜師便再無話說，不可反對了。

劉頌賢千萬冇推測母親竟然想了這麼個彆例，不過這確切是最好的了。如此，既能保全武康伯府和將軍府的名聲，也能讓柳初妍常來走動，乃至就住在將軍府。近水樓台，劉關雎還怕冇有先生教誨麼？

劉老將軍吃過的鹽比柳初妍吃過的飯還多，哪能不明白她的意義，她定也是情願的，朝她招招手，讓柳初妍走到她身側去，握了她的手腕：“丫頭，你可情願做老身的乾孫女？”

“能有甚麼苦處，不過就是嫌棄我罷了！”劉關雎一扭頭，跨了兩步關緊房門，對著小乞兒嚷道，“歸正我就是看上你了，你承諾也得承諾，不承諾也得承諾！彆覺得你能騙到我！”

“這是我姐姐初妍，標緻吧？”劉關雎看他終究對彆人有了興趣，木然的臉也有了其他神采，獻寶似的先容道。

“小乞兒，你跟了我，我讓你也叫她姐姐，可好？”看來柳初妍真的很招人喜好，就連小乞兒也感受她不普通，劉關雎試著與他談前提。至於柳初妍承諾不承諾，她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