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妍仔諦聽著,她想起來了,趙攀宇的貪汙案便是由一架屏風而起。因為趙攀宇在金陵權勢極大,家中也繁華,甚麼好物冇見過。那些想送禮得好處的便傷透了腦筋,想著想著就將主張打到了皇上製作的屏風上頭。皇上愛木工,所做屏風不計其數,想必也記不得這一架兩架的,就著人偷了出來,送給趙攀宇。
“嗯。”
韓淑靜見過的世麵到底比柳初妍廣些,擋到她前頭:“左都禦史曲解了,表妹她隻是被嚇著了,畢竟常日裡不能得見陌生男人。不料,左都禦史會俄然闖出去,還說了趙大人貪汙之事。她聽得懵了,不知本身在做甚麼,還請左都禦史包涵。”
“甚麼?”韓二太太瞠目結舌,隨即轉頭乞助韓老夫人。
前段光陰,信國公進宮麵聖,皇上忽而又記起那紅蓮屏風來,讓人去找,卻遍尋不得。皇上大怒,決定徹查此事。不查還好,一查連累到數十人,最後查到了趙攀宇頭上。
柳初妍曉得他在推委甚麼,一福身恭敬道:“表伯送的屏風天然是極好的,我們方纔已賞看過了,還說堪比內造之物。可惜上頭並無內造的標記,便不知出處了。我們還想疇昔問表伯來著,可巧您就來了。隻是,方纔初妍聽著,這屏風彷彿有題目?”
韓若愚不知他們二報酬何如此,眼下也不便過問,隻腆著臉湊上前:“薛大人,這屏風,你便帶走呈給皇上。我也隨你一同進宮麵聖,跟皇上好好解釋了。不然我平白背了黑鍋,就真冤枉透頂了。”
柳初妍幾個正說得歡暢呢,忽而不速之客到來,號召也不打一個便出去了,嚇了一大跳。
柳初妍瞧他臉紅,心想此人也不是有救了,還曉得不美意義。但是闖都闖了,難堪又有何用。何況,以他的脾氣,定不能拉下臉來報歉的。
公然,薛傲哼哼兩聲,一拂袖便出去了,叮嚀人來抬紅蓮花屏,本身則腳下生風,逃也似地走了。
“何止有題目。”薛傲嗤一聲,覷著柳初妍,手上撫摩著側邊上一道劃痕,“這確是皇上親身雕鏤的紅蓮花屏,屏風上的紅蓮白荷均是家兄為皇上所畫,我府上另有一幅一模一樣的紅蓮圖,不會認錯。也不知是哪個膽小包天的竟將屏風從從宮中偷了出來,送給了趙攀宇。若非皇上俄然想起,這屏風不知會流落何方。”
“你可聞聲甚麼了?”
“老夫人,老夫人,左都禦史出來了!”方纔報信的婆子又返來了,急倉促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