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淑微,產生何事了?”柳初妍忙將人帶出來,摒退下人。
“淑微,哎……”柳初妍見勸不住她,隻得撫著她的背,叫她哭個夠再問話。
“奴婢不知,但由此可見,謹歡女人在國公府過得很好,信國公定是疼她的。”
“你不說清楚,表姐如何幫你?”
柳初妍點頭,扶著韓淑微坐到床上,摸著她雙手冰冷,遞了本身的湯婆子給她。
“女人,如何還不睡呢?”梅枝見她屋內燈亮著,排闥而入,“都戌時末端。”
“二表伯可說要把你許給哪戶人家?”
梅枝彷彿看出了柳初妍的猜疑:“女人,這夜行衣是老將軍年青時穿過的,不過也就穿過一回,內裡還縫了一層金絲軟甲。將軍見女人的衣裳太打眼,方纔特地翻出來,叫奴婢送過來的。女人的身形雖不如將軍年青時矯健,但身高差未幾,這夜行衣還可收腰收袖子,當不會有差。另有大氅,本是做了給關雎蜜斯的,這是她喜好的款式,料子也極是可貴。可關雎蜜斯年紀還小,一時用不著,就籌算先給了女人。”
“她曉得,但她向著我爹呢,我的話,半句也不肯聽。”
“怎的?”柳初妍瞪她,這丫頭,就是被寵壞了,到現在還跟個孩子似的,“你這是怪表姐冇送你及笄禮品嗎?”因著韓淑微正月裡及笄時,柳初妍不在金陵,冇能奉上禮品,她本身內心也一向惦記取,以是她用心開了個打趣,緩了緩氛圍。
因著屋內點的燈未熄,她就披了件衣裳,往外去。而梅枝已出去了,身後跟著個女人,披著件藏青色大氅,看不到臉,身形卻相稱熟諳。
“淑微?”柳初妍大驚,這大半夜的,是如何了?
“信國公自客歲落了一次水,身子大不如前,但有謹歡女人照顧,又去溫泉莊養了一個月,好多了。至於薛太太,她一向就是那脾氣。”
難怪都說是水做的女人,韓淑微的淚水都哭了一缸了還不能停歇。夜已深,再哭下去,天亮了也問不出話來,柳初妍一把扶起她,按住她肩頭:“微微,究竟產生何事了?”
“我不要嫁給他。”
“那你奉告我,你為何抽泣?”
“表姐,祖母最情願聽你的話,你幫我去勸勸她,可好?”
“梅枝?”梅枝又在外拍門,怎的折返來了?柳初妍迷惑不已,叮嚀小丫頭開門。
“表姐……”韓淑微麵上頓時飛了一抹奇特的緋紅色,覆蓋在被風吹紅的麵龐上,惹人思疑。
“如果合適,我去與二表伯說。隻要不太跌份,二表伯會承諾的,他那麼疼你呢。快和我說,是哪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