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九千歲弟子，肯投誠定有前提吧？”

“妍妍，你那將來的外祖父也是大才，當初看破塵凡，現在出家，均是六合造化，運氣安排。他說，是你的命數叫他看清了本身，也看清了將來之事。祖母雖不曉得你們之間有如何的奧妙，但祖母曉得，你定是情願信賴他，信賴他的眼睛的。”

“本日祖母已和你說了這般多，不介懷再多說些。祖母的私心有二，一為彌補你家，好叫這內心好受些。”劉老將軍捂了捂胸口，“其二，也是看你資質聰慧，為人本分仁慈，行動端莊大氣，風致高貴良好，與關雎這莽撞的丫頭能夠互補，許能為將軍府做些事，才收你進將軍府的。”

“成明德。”

“這就很好了。”

不過過幾日，要去安徽。送她的人會是薛傲嗎？

“乳母有孕了？”柳初妍嚇了一大跳，“初妍竟不曉得。”

劉老將軍未見她一臉感慨，兀自歎道：“可惜不是時候啊。”

“妍妍，明君與否，各有見地，我等不成妄言。但願天佑大順。”劉老將軍說著，指頭蘸了茶水，在桌上一筆一畫寫了個半個字。

劉老將叫梅枝出去換熱茶，持續說道：“秦為良是同你一道入京的，眼下在九千歲處。趙括有曾是忠王幕僚，日前被召回京。池中瑞原是祖母麾下，因離得遠，還在路上。眼下最難辦的，還是你孃舅。”

“祖母之心可瞭解，不過初妍當不得如此嘉獎。”

“好孩子，不必哀傷。我傳聞你孃舅隱居在玉屏，還是娶了妻的，該有幾個孩子。”

“秦為良雖是九千歲弟子，但為人忠良，不是同流合汙之人。並且他已承諾子盛，為明君效力。”

“孃舅的事，初妍隻能說，極力。”

“祖母的意義，是叫初妍去請嗎？”

“浙江天國秦為良，四川天府趙括有，雲貴高原池中瑞，安徽黃山成明德，此乃天下公認的四大將才之子。”

“妍妍當得，如何當不得？關雎如有你一半，彆說一半，要有三分之一，祖母都得笑掉大牙。”

“這倒不怕，畢竟是孃舅，待得提起你母親，就能認得了。並且，你另有這鐲子。他不識得人，總識得他給你的玉鐲吧。”

“如此看來，明德與你家豪情很深啊。”

“那趙括有呢？”

“孃舅？是了，是我孃舅！”柳初妍如夢初醒，“但是自我上回見他，該有十幾年了。我娘說過，我抓週禮時，他還前去杭州看我，給我送了個鐲子，就是手上這個。”她捋了袖子上去，給劉老將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