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用飯還是……”陸韜忍不住說了半句。
“家裡有事。”陸韜聲音暖和地說:“我爸腰痛犯了,就這兩天送他去溫泉城療養,走不開。乖,罷休。”
他從臉龐到脖頸,本來白淨的皮膚都泛著淡淡的紅,復甦時略顯冷酷的氣質,酒後竟然有一絲絲無助的脆弱。
許寧染百爪撓心,卻隻好不動聲色,暴露一臉略帶蒼茫的癡人笑:“哎呀,上個月去離港血拚,如何忘了把護照收起來!”
寧染瞥見螢幕上“父親”兩個字,手微微一抖,一滴酒濺上陸韜的襯衣。她假裝很安靜,垂下睫毛,卻給人感受頓時能掉下淚珠來。
不等她關機,熟諳的鈴聲響起,追魂奪命call來了。
陸韜看著這個專愛在他麵前撒嬌的女人,心有不忍,鬼使神差地,竟然點了點頭。(以是說,男人還是純真(⊙﹏⊙)b)
酒後不開車。陸韜冇有回絕,順勢在沙發上倒下來,身材後仰,靠著溫馨的軟墊,伸手解開襯衫最上麵的兩粒釦子。
寧染半抱半扶住他,柔聲說道:“你去沙發上歇息一下,醒醒酒,我幫你找個代駕。”
胳膊一緊,轉頭一看,寧染像隻樹袋熊一樣吊在他的手臂上,一雙星星眼就快擠出眼淚,不幸兮兮地說:“你不會是剛來就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