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淩啊……
“對了,你們查出甚麼來了?瞧你彷彿極嚴峻啊。”閻錦道。
“我曉得了。”百裡墨沉聲道,烏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陰翳,極快消逝不見,“尚禮,她會找誰?”
“你知她為了你,跟我說了甚麼麼?”閻錦緩緩道,話一出口,便見到她驚駭的眼神,她悄悄看著,半點不為所動,“你還記得我進二皇子府時,你那主子給了你甚麼麼?”
“她之以是會死,都是為了你。”
“不!”她點頭否定,那眼裡透暴露的絕望卻明顯白白奉告閻錦,她是附和的,隻是她不肯信賴,亦不敢信賴。
閻錦將月娘扶進了屋,將她安設於床榻之上,自個兒卻並未走,她搬了根凳子坐下,瞧著月娘道:“既然醒了,何必裝著。”
閻錦坐在凳上,半點不被她所感,她緩緩啟唇,冷酷的嗓音流出,直直擊入她的心口,將她擊得體無完膚,本就殘破不堪的心更加破裂。
她抬開端看著她,“另一個呢?”
“你說一死了之麼?”閻錦又是一笑,笑意卻涼薄,“在這世上,極少有人不怕死,她更不會,越是活不下去的人,越巴望活著,她若想死,早便能夠死,又何必比及現在?她是個極巴望自在的人,她的巴望,她那主子不會滿足,而我會。”
“陛下有令,齊國不破,永不回還,齊國不該戰,正正如了陛下的意,殿下若一向待在安陵,那京裡……”一人憂道。
“牽涉甚多又如何,隻怕冇幾人敢管這事,他想必也會壓著,畢竟事關皇家麵子!”百裡墨冷哼。
甫一入夜,恰是萬籟俱寂之時,一隊輕騎悄悄的往城門方向而去,被布裹了的馬蹄踏在青石板上,收回一陣低低沉悶的聲響,到了城門口,一人上馬與守城官嘀咕了幾句,緊閉的城門被翻開,一群人駕馬而出,一出城門便直往都城方向而去,馬蹄聲聲,踏破了夜色。
尚智瞧了她一眼,道:“主子……去了安陵。”
“殿下!這般耗著對您冇無益處,您早做決定吧!是打還是不打?如果打,如何打?”
女子捂著臉,再次大哭,卻不再如方纔那般哭出聲來,那壓抑著哭聲,雙肩顫抖著的模樣,遠比大哭更讓人難過,亦更讓民氣碎。
半晌後,總於有人忍不住了,大聲嚷嚷起來,“靠!老子不乾了!甚麼破玩意兒!那齊國的龜孫子躲著不敢出來,沛城又易守難攻,這般拖著何時纔是個頭?總不能一輩子耗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