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那裡是絕對的承平,處在這個天下,便少不得麵對那些事,你不消勸我,你亦勸不動我,人生活著,不免要率性一回,我擔憂你主子,現下隻想找到他,其他的也就管不了了。”她道,眉眼間端得是不容反對、亦冇法反對的固執。
百裡墨雖未與閻錦函件來往,與尚仁倒是函件不竭的,幾近隔個一兩日便是一封,問得回的雖是嚕囌,似這般五日冇有動靜的環境,倒是從未有過,又如何不令尚仁迷惑?
馬蹄聲踢踏,漸至二皇子府,當那熟諳的府門映入視線時,她莫名便鬆了口氣,尚智早已去了安陵,現在府裡任何刺探動靜之事便落在了尚仁頭上,閻錦甫一進門,便見尚仁站在院裡等她。
閻錦眉毛一挑,淡淡的看著他,眼神清楚不這麼淩厲,他卻清楚看出一點分歧來,清楚她未生機,他卻感覺她看他目光極具壓力,忍不住的,他在她的目光下氣短了起來,“夫人,安陵不承平,主子現下又失了蹤跡,夫人雖會武功,但畢竟是女子,行事定是極不便利的,尋覓主子之事由我們來辦便好,部屬不同意夫人去冒險!”
“夫……錦女人……”他動動嘴唇,倒是甚麼也冇說,許是這刻他的心機過分龐大,竟是差點當著世人的麵喚出阿誰稱呼來,那是他們全數默許、卻無外人知的稱呼。
“我無事。”閻錦悄悄收回擊,低聲道。
“公子有事?”她挑挑眉,她現在不利落,並無多少心機與他膠葛,神情間不自發便帶了些疏離之色。
“錦女人,你無事吧?好端端的怎抵了門?”屋外立著一個俏生生的丫環,十五六歲的年紀,著一襲青衣,見她開了門,立頓時前拉住她的手,焦心扣問。
尚仁搖點頭,眉頭皺起,有些迷惑,“剋日主子並無動靜傳來,倒是有些古怪。”
不知何時,在她們的馬車邊上停了一輛馬車,車上之人半掀起車簾,偏頭對著她淡淡笑著,見她看他,那笑意便濃了些,“女人。”
閻錦回身,大步往府門口走去,在回身那一刹時,眼底忽地便浮上了些許蒼茫,在這陌生的天下,陌生的大梁,她唯與他靠近,在聞聲他失落墜崖那一刻,她俄然發覺,她平常統統的固執是那般好笑,甚麼喜好,甚麼真假,又有甚麼乾係呢?如果這天下冇了他,她對這天下,還能有幾分等候、幾分喜好?如果冇了他,這天下,又隻剩她一個了,無人能信,無人敢依,她目光必然,腳步再也不遊移,她會找到他,必然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