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墨看在眼裡,挑了挑眉,也說不出內心是個甚麼滋味,他曾覺得他師兄不會如他普通,當今看來倒是他錯了,他的師兄亦會有對某個女子柔情似水的一天,隻是……
屋外豔陽高照,尚明站在門前,昂首望著天發楞,身邊王斌捅捅他的手臂,瞧著那緊閉的屋門道:“嘿!你說,主子他們在說甚麼?”
雖是這般說著,他還是將荷包放進了懷裡。
“張婆子,你莫說了!把穩被聞聲!你手臂流血了,我帶你去看大夫!”
齊國人愛好舞文弄墨,就連城牆亦帶著一股子風雅氣,不似大梁都城那般巍峨,卻也是氣度不凡,無與倫比,齊國儲位之爭早已如箭在弦,一起行來一行人費了很多勁兒,現在到得齊國都城,雖城門排查還是嚴格,卻好歹是到了地兒。
“唉!三皇子剋日頻繁出城,每次都鬨出這般大的場麵,他倒是舒坦,苦得倒是我們老百姓!”
官兵拿著荷包掂了掂,伸手掀起車簾來看了眼,那車內坐著一個男人,雖穿戴一身華服,倒是皺皺巴巴的模樣,男人神采慘白,瞧見有人看,立馬往裡縮了縮,一副極其驚駭的模樣,在男人懷裡躺著一個女人,女人的臉埋在男人懷裡,看不清楚,瞧那身材倒是不錯,官兵眸子子亂轉著,在她腰上掃了兩眼,那本來怕急了的男人發覺他的目光,伸手便將她摟緊了些,官兵一瞪眼,瞧向那男人,那男人防備的看著他,卻突的漲紅了臉,猛咳起來。
她早在那官兵掀簾之時便醒了來,見他對付不足,便乾脆窩在他懷裡不起了,哪知他竟從城門咳進城內,還冇有要停的籌算,那咳嗽聲倒還好,隻她在他懷裡,雖咳嗽聲不大,她卻得跟著他的咳嗽一上一下,冇有落點,她實在忍無可忍,唯有出言打斷他。
賀淵看了她一眼,道:“煙兒確切幫了我很多。”
尚明抬手摸摸腦袋,渾厚的朝那官兵笑著,看著傻裡傻氣的,“這位官爺,俺們是從衢州來的,俺家主子得了病,一向不見好,俺們走了很多地兒,始終找不到能治主子病的大夫,聽人說都城能人甚多,俺們便來碰碰運氣,還望官爺通融通融,讓俺們出來吧?”
“齊譯?他彷彿並無多大本事,在那幾個皇子中,他是最不受寵的一個,師兄選他意義安在?”百裡墨道,齊國皇子有哪些,操行如何,他都是有所耳聞的,那齊譯自來不受寵,攙扶他何其困難,為何不選個稍好些的?